“可若以此能让太子殿下顿悟,重礼、重法。”
“在下身死道消,又有何惧。”
语罢,李叔正似将满心踌躇付诸酒中之水,当下便是一饮而尽。
吏于洪武,享于太平,已然大幸。
然洪武爷出身微末,不喜繁文缛节。太子朱标只求实效,亦不喜繁重礼数。
虽是太平之时,可他李叔正重礼之心,依旧有种郁郁不得志的踌躇。
莫说是让大明回到重视礼数的上古周朝。
即便是回到南北朝的重礼之风,他李叔正也算是得慰平生。
“李俨兄,晌午便到,在下少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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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叔正当真如此说?”
坤宁宫内。
听毛骧禀告完,依旧抱着雄英的老朱表情微顿,语气也陡然严厉了起来。
可他刚一说完,怀中的雄英似被他怒火波及,顿时便嚎啕大哭了起来。
“诶呦,不哭不哭,雄英不哭。”
“爷爷不是发火,爷爷只是随意问话。”
见老朱似有慌乱,语气柔和甚至都是夹着嗓子。
双臂晃动也如摇篮一般,不断安抚着怀中的雄英殿下。
毛骧心中大惊,只觉自己是眼花心瞎。
毕竟谁见过杀伐果断的洪武皇帝如此样式。
此时跪在地上,毛骧沉沉耷拉下脑袋,双眼死死盯着自己脚尖,压根不敢抬头,心中也不敢有任何想法。
也是看着怀中哭闹不止的雄英,老朱虽有不舍,但还是递给了朱标。
而朱标也不擅逗弄小孩,顺势便交给了赶来的奶娘。
屏退宫人后,老朱看向毛骧再次问道:
“那李叔正当真怀念胡逆在时?”
“回陛下,属下亲耳听到。”
“哼!”老朱双眸一横,没好气道:“一个逆贼竟让堂堂尚书如此怀念,那咱不如赏他一个恩典,让他与胡逆团圆。。。。。”
“毛骧!”
就在老朱即将严惩李叔正之时。
听到来龙去脉的朱标微微沉吟,轻声打断道:
“父皇,想来不必重则李叔正。”
“嗯?”
朱标没有直接回话,反而看向毛骧问道:
“朝会之时,开济为何进言,打算严惩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