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下。。。。。”
没有理会准备求情的詹同,朱标抬手将其制止后,冲谢全沉声说道:
“贪墨诸多。谢全,你可知我大明律法如何惩治官员贪墨?”
“臣知道!”
谢全清了清嗓子,朗声回道:“陛下圣明,治贪极严。”
“大明律言明,官员贪墨枉法,一贯以下杖刑八十,六十两即绞。”
“大诰言明,官员无论功勋富贵,贪墨四十两者,发配从军。”
见谢全提及斩首、绞刑之时,毫无惧色。
朱标对这谢全愈发重视了起来。
现如今朱标能肯定的是,谢全那些所谓贪墨得来的钱财,没有一分是用于自身享乐。
正因如此,这谢全还能不作申辩,直面惩处。
像他这般刚直之人,将来改革税收之时,定是谁的情面都不讲。
朱标强压心头欢喜,淡淡说道:
“贪墨六十两即斩,那谢布政使,那你该是个什么下场!”
“扒皮囊草,抽肠断脊之刑。”
“来人,带谢布政使下去。”
朱标声音落下的同时,毛骧已然走到谢全身旁。
锦衣卫名声在外,饶是谢全对锦衣卫也有几分惧意。
看着面前宛如修罗煞神的毛骧。
主位上的朱标也不再言语,低头翻看着案桌上的奏疏。
本就抱着必死之心的谢全反倒显得很是坦然。
微微叹了口气,谢全起身理了理身上官袍,冲朱标躬身一礼,低声请求道:
“殿下,臣死不足惜,只是臣家中老母却是无罪。”
“臣所贪墨,也无半分惠及家母,还望殿下能网开一面。”
“自然。”
“殿下,臣知必死,可否容臣将心中所想尽数说出。”
朱标闻言,眼中闪过一抹亮光。
终于把这谢全逼的敢开口了。
这谢全的确刚直,只不过就是有些木讷。
关于朝政,关于国战,他明明有诸多言语要说。
可他却又顾虑甚多,一直在找机会,一直都没来面见自己。
如今将他逼到绝境,饶恕其母,谢全终于能毫无顾忌。
“但说无妨!”
“臣请殿下对天下官员一视同仁,莫要厚此薄彼。”
“臣请殿下收敛好战之心,与民更始,施恩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