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元兵也同样浩浩荡荡,在数里之外雄踞。
大战未开,朱标轻勒缰绳,信步游走在明军队伍的每个角落。
“李狗剩!”
“标下在!”
听到朱标喊自己的名字,百户李狗剩忙放下手中弓箭,挺直腰杆看向朱标。
“孤听闻你箭法奇精,能在五十步外射中头盔上的红缨?”
“殿下,射中红缨不算什么本事,射中敌军大将的脑袋,那才是大功一件!”
“有志气!”
朱标拍了拍李狗剩身上的铠甲,似相识多年的兄弟般,亲近说道:
“只要大战之时,你能射中敌军将官三人以上,孤便调你到禁军当职。”
“将来皇子皇孙的箭术,由你教授。”
“殿。。。殿下。。。”
就在李狗剩准备跪拜之时,朱标一把将其拦住,笑着说道:
“大军在即,军中没有太子,只有统帅。”
“先前徐叔审阅诸军时,你们也是不顾甲胄,动不动就跪?”
“这。。。。。”
“都站直了!”
朱标重重拍了下李狗剩的后背,冲众人朗声说道:
“记住喽!”
“咱们大明的爷们站着,就该让对面的敌人全都倒下!”
“是!”
李狗剩表情肃穆,高声重复道:
“咱爷们站着,对面的元狗就该倒下!”
见周围士卒都是用羡慕的眼神看向李狗剩。
朱标环顾众人,笑着说道:
“薛三儿,洪武五年你便是总旗。”
“怎么两三年过去,你他娘的还是个总旗!”
“殿下,标下。。。。。”
“私藏缴获,被降了一级?”
“是。。。。是。。。。。”
以为朱标是要怪罪。
薛三儿耷拉着脑袋,心中羞愧压根不敢去看朱标。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
朱标缓步走到他身旁,揽住他的肩膀后,竟看向众人笑着调侃道:
“你们不知道。”
“这小子洪武四年成婚,所以才私藏个了银饰,打算带回家送给自家媳妇儿!”
“哈哈哈!”
被朱标这么一说,周围士卒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过笑声渐歇,朱标拍了拍薛三儿的肩膀,温声说道:
“不算大错,疼媳妇儿的就没有孬人。”
“只要你此战建功,我从俺家媳妇儿的首饰里给你顺出几件,让你回家送给自己婆娘!”
朱标满口粗语,和平日里饱读诗书的形象很不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