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冯诚瞥了眼身旁的陈耀宗,缓缓起身。
“陈老先生自然可以离开,可陈耀宗既然是吕家的女婿,就该为其岳丈出力。”
“本将听闻,民间有方,吃下寺中香灰可驱百病。”
“就请陈公子动手,帮其岳丈吞下香灰吧。”
“你。。。。。你。。。。。”
“陈公子,请动手吧!”
对于陈迪那凶狠恶煞的目光,冯诚压根不去理会。
或许太平府的差役会顾及陈家与天家之间的关系,对他们陈家、对陈迪礼让三分,亦或是毕恭毕敬。
可这里是京城。
奉天街上,一块砖头落下,恐怕都能砸到三五个公侯子弟。
大街上随便拉住一个人。
没准都是陛下早年的亲军。
他们陈家在太平府是豪绅,可在京城,就宛如蝼蚁一般。
“陈公子!”
冯诚低声怒喝,眼中满是威严。
见此情形。
陈耀宗微微一顿,随即目光坚定看向陈迪。
对于冯诚所为,他们二人自然是心知肚明。
一来是逼吕本承认自己装疯。
二来,则是要验证方才的汤药,是否有毒。
可此次事关他们陈家全族,饶是陈耀宗,心中也憋着一股狠劲儿。
见自家爷爷微微点头。
陈耀宗舀起一瓢香灰便送到吕本跟前。
只不过他并没有逼着吕本吞下,反而似疏忽般,重重踩在吕本的脚上。
疼痛之下,本就疯癫的吕本当即仰头怒吼。
几乎同一时间。
陈耀宗似受到了惊吓般,连连后退两步,一个没站位便往后仰了过去。
而他手中捧着的香灰也顺势朝他嘴里倾泻而下。
“唔。。。。。唔。。。。”
“快。。。。。快取水来!”
陈迪一边高喊,一边朝陈耀宗跑去。
冯诚见状,嘴角不免扬起几分冷笑。
这些世家还真豁得出去。
吞下香灰,那便是要让在场的锦衣卫都做个见证。
无论过会儿毒发身亡,亦或是将来出现任何问题。
陈家都可以说是香灰有毒,和那碗汤药没关系。
如此便也不能证明陈迪想要毒害吕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