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想着再复前宋文臣荣光。”
“这不是笑话,又是什么?”
“你是说。。。。。”高启双眼微眯,沉吟片刻后方才说道:“陛下和太子殿下,绝不会让文武失衡的局面发生?”
“定然如此!”
“勋贵案、胡逆案,文臣武将各有损失,各打五十大板。”
“就拿今日朝会来说,一场白戏,让秦王得了兵权。”
“大兴国战,又给了武将一份立功的机会。”
“难道高夫子还看不出来。”
“无论是陛下还是太子,从未轻视过文臣,也从未轻视过武将。”
“在这二位眼中,文臣武将的地位,从来都是一样的。”
“无论是谁敢抱着打压另一方的心思,自然被这二位不容!”
语罢,詹同看了眼身后那帮文臣,愈发玩味说道:
“可他们,还担心武将势头盖过文臣,因此便想阻扰殿下大兴国战。”
“高夫子说说,此举是否可笑!”
“嗯。。。。。”
顺着詹同的目光,高启有些漠然的望向奉天殿前那些文臣。
此时饶是他也不得不承认。
论及学问,詹同不如他。
可洞悉朝堂形势,他远不如詹同。
“不过詹大人。”
“那些同僚恐怕不仅是担心文臣的地位,恐怕是忧国忧民吧。”
“大兴国战一来劳民伤财。”
“再者又没有必胜的把握,恐国战落败,大明尊严受损。”
此话一出。
詹同好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样,整个人瞬间紧张了起来。
见他如此,高启愈发疑惑了起来。
“詹大人,可是本官所言有失?”
“高夫子所言极是。”
“只是陛下何等圣明,太子何等睿智,自然不会全无打算。”
“如果下官所虑不错,三日后会有一大批金银进入国库。”
虽然嘴上说的平静。
可詹同心中早已是翻江倒海。
这一大批金银,自然是他们世家的家产。
朱标让他儿子詹徽一个文弱书生担任筹粮百户,为的便是给他机会,交出家产。
“至于此战是否有必胜把握,想必太子殿下也有考虑吧。”
微微拱手后,詹同也不多言,转身便朝宫外走去。
他和高启不同。
他们詹家,或者说所有世家,此时正值生死存亡的档口。
他们所存的家产。
不仅要心甘情愿全部交出,还要交的了无痕迹,不能让朱标担上敛财的骂名。
“詹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