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孤准你所请,将詹家家产并入黄金台。”
“这岂不是说,你詹家财产来路不正。”
“岂不是说你詹大人与胡惟庸同流合污,你乃是胡逆一案的逆党?”
“这。。。。。。”
“殿下明鉴!”
“臣与胡惟庸那逆贼当真没有半点瓜葛!”
看着詹同再次叩头。
眼中、脸上也满是惊恐模样。
朱标浅叹了口气,撑着桌案缓缓站起身子。
詹同到底是老了。
紧张之下,脑子都有些不灵光了。
自己哪里是怀疑他与胡惟庸有所勾结。
自己分明是要他再想一个借口。
一个能说的过去的借口。
当然。
朱标要的也不是詹同一家之财。
在蓝玉的搀扶下,朱标缓缓走到詹同跟前。
“本宫身上有伤,詹大人就自己起来吧。”
“是。。。。”
“詹大人,孤与令嫒还有婚约。”
“如此说来,咱们都是自家人,你也不用过于拘束。”
“臣不敢。。。。。”
“臣不敢。。。。。”
没有理会詹同那一脸惶恐的模样。
朱标轻咳一声,继续说道:
“既然咱们是一家人,孤倒想问问,詹大人一年俸禄也不多。”
“为何家境如此优渥,竟能豪掷八千两去买一本书。。。。”
“陛下御笔题词,乃是无价之宝!”
“莫说是八千两,纵然是倾尽家产,微臣也觉值得。”詹同脱口而出。
尽管此时如履薄冰,紧张之下,脑子都有些迟钝。
可混迹官场多年,侍奉君王的经验还是在的。
将老朱那御笔题词的价值捧到天上后。
詹同低着脑袋继续说道:
“臣家在徽州,族中之人,也多擅长商贾之术。”
“故而,臣家中也积累了些银钱。”
“嗯?”
听到朱标低声冷哼,詹同连忙解释道:
“从商之人,乃是詹家外房,并非微臣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