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一众文臣说完,宋濂很是疲累的瘫坐在椅子上。
少了几分精气神,本就年纪已高,略显臃肿的身体,此刻好似堆在椅子上一般。
伴随着重重的喘息声,松弛的皮肤也跟着剧烈抖动了起来。
“宋兄,你这是。。。。。”
看着平日里始终都是面带笑容,好似一尊弥勒佛般的宋濂。
此时却跟受到重创般,大有种失魂落魄的样子。
不只高启,周围文臣纷纷凑了过来。
“砰~”
“砰~”
“砰~”
宋濂用手用力拍打着案桌,冲着面前这群文臣没好气道:
“都看着我干什么!”
“太子临走前吩咐的差事,还要老夫替你们办吗!”
“即便是没有差事,武将们都已为太子殿下进宫求情,难道尔等不该上书为太子求情吗!”
听到宋濂的训斥,在场文官纷纷四散而去。
尽管宋濂不在六部。
论及官职也不算是文臣中的第一人。
可他在士林中的威望,加上朱标对他的器重。
足以让宋濂有资格训斥众人。
也是等萧沉、方克勤、詹同等文臣尽数离开后。
与宋濂相熟多年的高启深知。
若非意识到什么,宋濂绝不会像刚才那般失态。
“宋兄,你。。。。”
“嗯。。。。。”
宋濂沉沉叹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的身子又往下矮了几分。
“高兄,仗义每是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啊!”
“宋。。。。宋兄,何出此言啊。。。。。。”
“太子设黄金台,所为者谁?”
见高启不语,宋濂愈发激动说道:
“太子所为,一切都是为了咱们这帮文臣啊!”
“武将们多有爵位,每逢战事也有缴获。”
“不论恩宠,只说财物,武将们恐怕也看不上黄金台的那点赏赐!”
“太子先斩后奏,设黄金台,所行一切都是为了咱们这般文臣!”
“可刚刚!”
“就在刚刚。。。。。。”
“咳咳咳。。。。。。”
一想到就连自己,方才在汤和面前也选择了明哲保身。
宋濂心中愧疚,紧跟着便剧烈咳嗽了起来。
“太子为我等先斩后奏,惹怒陛下。”
“可看着太子即将受罚,我等众人脑中想的,却还是保全自身!”
“高兄!这就是咱们这帮文臣!”
“这就是文人!”
“咳咳。。。。”
宋濂情绪愈发激动,紧跟着剧烈咳嗽了起来。
面色涨红,似乎下一秒就要咳出血来。
“高兄。。。。。”
喝了口茶水后,宋濂努力平复心中情绪,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