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意。。。。。”
见朱标嘴上说着酷刑,脸上却始终是一副和煦模样。
胡惟庸神情呆滞,微微点头回应。
也是此时。
胡惟庸这才算是看明白了。
朱标的手段、朱标心性之残忍,比之老朱也不遑多让。
可与老朱不同的是。
纵然口说酷刑,可朱标却始终都是一副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模样。
似此时这般。
朱标面容和煦,一脸的正气。
谁又能想到。
方才虫蚁噬身的酷刑,是出自这么一位翩翩公子的口中。
“呵~”
“胡某败于涂节、陈宁等蝼蚁,被虫蚁噬身而死,也算罪有应得。”
“多谢殿下!”
“不必,黄泉路远,胡相一路保重了。”
“罪臣告退!”
冲朱标恭敬一拜后,胡惟庸转身便朝身后走去。
输给朱标,他一点都不觉得冤。
亏朱标是朱家长子。
不然的话,似这般人物,还不搅的天下大乱?
天顾朱家,薄以待他。
又当如何?
“殿下!”
刚走出两步后,胡惟庸似乎想到了什么般,突然停在原地。
此刻头也不回,沉声说道:
“想来胡某的人头,殿下应会传示新科士子,传示百官,让众人引以为戒。”
“胡某最后一请。”
“可否请殿下格外开恩,让胡某收拾好遗容,再行上路?”
“胡相放心,孤方才说了留你全尸。”
“自然不用砍下你的人头,传示众人。”
“嗯?”
胡惟庸微微一愣。
按理说,朱标不会放过这么好一个警示众人的机会才是。
可也就在胡惟庸心头疑惑之际,只听朱标淡淡说道:
“胡相的遗体,孤每年都会命新科士子前去参观。”
“至于遗容,倒是不需在意。”
“虫蚁噬身,应当狼狈不堪,辨别不出什么。”
“多年之后,恐也只有一张人皮,胡相自然也就不需在意什么遗容了。”
“果然。。。。。”胡惟庸低声喃喃。
随即故作傥荡,朗是笑道:
“哈哈哈,那便多谢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