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待朝臣,严治三军?”
不只有铁铉、马虎面露疑惑。
沐英、蓝玉等人,也不由看向案桌前的朱标。
朝廷整肃吏治,肃清官场,自然要用同一准则。
怎的还文武分治了!
而且在场众人除铁铉外,都是武将。
他们是不曾干过什么违法行径。
可宽待文臣,严待武将,也终究让几人心里有些不舒服。
“殿下!”
想到这里,蓝玉率先冲朱标拱手道:
“北境尚有战事。”
“殿下又打算两月后亲征,此时应以安抚军心为要吧。”
“此话,难道是说孤严惩了军中不法。”
“将士们便心存二心,不再与孤勠力同心,共诛外患?”
“当然不是!”
蓝玉连忙跪在地上。
“孤自然知道你没有这个意思。”
朱标随意应了一声,便让蓝玉起身。
倒不是对蓝玉心存顾忌。
只是朱标最不喜的。
便是文臣武将,以为用什么东西,便能要挟皇家。
先前的勋贵案。
那些个勋贵武将,以为上了不法贪墨大船的人数够多。
朝廷便会法不责众。
如今的胡逆案。
胡惟庸以为,不法官员人数如此巨大。
怎么说,自己这个太子也该缓缓图之。
可朱标偏偏不遂他们的心意。
朱标先前便说过。
如今之大明,没有什么法不责众。
今日之大明,断不可能因为顾及什么,便对不法官吏网开一面。
甚至。。。。。
莫说如今的北境边患只是疥癣之疾,纵然战败也动摇不了国本。
即便是兵临城下,国难当头。
朱标也有些偏执的,不愿因为什么而放任不法,宽纵他们。
“你说的不错。”
“北境尚有边患,此时严惩军中将士不法,的确不妥。”
“只不过孤一早便给过他们机会了。”
“嗯。。。。。”
就在蓝玉低眉沉思之际,朱标继续说道:
“先前的勋贵案,孤已经告诫过军中将帅。”
“如今数月过去,若他们非但没有把屁股擦干净,反而还继续行不法之事。”
“那他们便没有必要继续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