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高大人所言极是,只不过。。。。”
“没什么只不过!”
不等詹同说完,高启直接打断道:
“此次胡逆案,乃整肃朝堂、肃清吏治的大好时机。”
“若此次不得匡正,今后我大明官场,定然还是晦暗一片!”
丢下这句话。
高启怒甩衣袖,也不管方才詹同相邀他到酒楼一叙。
此时头也不回,径直朝宫外走去。
“高夫子。。。。。”
詹同刚要阻拦,一旁的宋濂却笑着打断他道:
“詹大人莫怪,高兄就是这么个脾气。”
“他对太子,乃是打心底里敬重。”
“而你方才所言,也当真惹怒了高兄。”
“这。。。。”
“下官自知失言,还请宋学士莫怪。”
“无妨无妨,我可没有高兄那么大的脾气。”
见宋濂笑容可掬,宛若寺中的笑弥勒般,全然不放在心上。
詹同默默松了口气的同时,低声问道:
“高夫子为何如此介怀?”
“你有所不知,高兄早就对胡惟庸心存不满了。”
“嗯?”
詹同凝眉沉思,低声喃喃道:
“未曾听说高夫子与胡逆交恶啊。”
“倒不是交恶。”
宋濂看了眼高启离开的方向,继续说道:
“在高兄眼中,我朝一切都好。”
“上有陛下圣明,外有武将悍勇。”
“偏是一个胡逆,将朝堂官场闹的晦暗不堪。”
“上有明君,外有悍将,偏偏文臣不争气。”
“所以太子今日斩杀胡惟庸,处置不法文臣,高兄自然心头振奋。”
“所以见你竟将所有之事,归咎到太子恼怒上,高兄自然气不过。”
“原来如此。”
詹同沉吟片刻后,有些懊恼说道:
“方才下官所言,着实不妥。。。。”
见他如此,宋濂继续宽慰道:
“詹大人心有疑虑,也是情有可原。”
“毕竟大人主管吏部,眼下这五十名官员的空缺,便足够让你头疼了。”
“若是之后再有不法官员被斩首。”
“空出来的官职更多,大人只怕也是不好交代。”
“是是是,宋学士所言极是。”
“下官担心的正是这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