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刘光福风驰电掣地跑进了屋子,他那张原本就不大的小脸此刻涨得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通红,脖颈处的青筋更是因为过于激动而微微凸起。
他扯开嗓子,用尽全力朝着屋子里纵情高呼道:“妈,快出来呀,我哥带着对象回家啦!”
这声音简直震耳欲聋,宛若洪钟乍响,又似惊雷破空,高亢嘹亮得直冲九霄云外。
那声音在四合院的上空悠悠地盘旋回荡着,经久不散,就连屋檐下正悠然自得、慵懒打盹的鸟儿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得惊慌失措,纷纷慌乱地扑腾着翅膀,四下里乱飞乱窜,一时间整个院子里鸟叫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而此时,二大妈正独自一人待在屋里,全神贯注地整理着那些杂七杂八的物品。
她微微弓着腰,两只手好似灵动无比的梭子,极为熟练且麻利地摆弄着那些旧衣裳。
只见她先是将衣服上的褶皱一点点仔细地抚平,然后再整整齐齐地折叠好,叠成一个个四四方方的小块儿,看上去十分规整。
二大妈一边收拾着这些衣物,心里还一边暗暗地盘算着要如何把它们妥帖地收进柜子的深处,好好地封存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刘光福那一声仿若炸雷般突兀响起的呼喊,犹如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猛地在二大妈耳边炸裂开来。毫无防备之下,二大妈浑身一个激灵,手中刚刚叠好的一件衣裳差点就掉落在地上。
二大妈整个人愣在原地,手中那件正叠着的旧棉袄,像是突然被抽去了筋骨,差点就从她手中滑脱坠地。
她满是错愕与疑惑的神情瞬间浮现在脸上,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恰似心头被一团乱麻纠缠,一边心急火燎、脚步匆匆地往外赶,一边嘴里嘟嘟囔囔,碎碎念个不停:“这臭小子,平日里嘴严得跟个闷葫芦似的,啥事儿都捂得密不透风,跟我提都没提过呀,对象?啥时候悄没声儿地处上对象了呐。”
待走到门口,瞧见刘光齐身旁亭亭玉立、温婉可人的齐思慧,先是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微微一怔,眼睛瞪得滚圆,那眼神恰似瞧见了天外来客般满是惊讶,脚下的步子也不自觉地顿住,仿若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
不过转瞬之间,恰似冰雪遇暖阳,消融得无影无踪,脸上瞬间绽出了一朵比春日繁花还要绚烂夺目的笑容。
刘光齐看到母亲突然出现时,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巨大手掌紧紧攥住一般,刹那间便被提到了嗓子眼儿处,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似的。
极度的紧张让他的嗓子眼儿直涩,甚至连吞咽口水都变得异常困难起来。
与此同时,他的双手心里也开始不断地沁出细密的汗珠,使得原本干燥的掌心一下子变得湿漉漉的。
只见刘光齐慌慌张张地向前迈了一大步,由于动作太过仓促和急切,那步伐显得有些踉跄不稳。
然而,尽管如此,他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并以一种既略带紧张又充满郑重的语气向双方介绍道:“妈,这位就是我的女朋友,齐思慧。小慧啊,这便是我妈妈。”
而他的目光则在母亲和齐思慧之间来回慌乱地游移着,眼神之中透露出那种羞涩之情以及对接下来可能生事情的忐忑不安和满心期待。
再看齐思慧这边,原本就白皙如玉般的面庞此刻更是瞬间飞上了一抹如同瑰丽火焰般艳丽的红晕。
那抹羞涩犹如春日里最为轻柔温和的微风轻轻拂过,带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旖旎之意,悄然无声地在她的眉眼之间晕染开来。
如此一来,不仅没有破坏掉她原有的那份美丽,反而更衬托得她越娇俏动人、惹人怜爱。
她微微欠身,身姿轻盈曼妙,恰似风中摇曳生姿的百合,尽显优雅端庄,声音轻柔得仿若春日里微风拂过柳梢,轻撩湖面时的呢喃细语:“阿姨,您好呀,早就心心念念、满怀憧憬地想来拜访您,今天可算如愿以偿,见着您了。”
那声音软糯清甜,透着与生俱来的乖巧劲儿,恰似山间澄澈见底、叮叮咚咚流淌的清泉,让人听了心田似被春日暖阳轻柔拂照,又似被甘霖细密润泽,满是欢喜愉悦。
二大妈一听这话,脸上笑意仿若春日繁花肆意绽放,愈浓烈得化不开,眼睛瞬间眯成了细细的缝,透着无比的亲切,恰似邻家最和善、最慈爱的长辈。
她迫不及待地伸出手,那双手虽带着生活磨砺留下的粗糙痕迹,却满是热忱滚烫的温度,赶忙拉过齐思慧的手,轻轻拍了拍,嘴里说道:“哎哟,闺女,快别这么见外,你能来家里,阿姨这心里头就很高兴了。一路上累了吧,快快,进屋歇歇脚,可别站着受累了。”
说着,侧身让出宽敞的路来,眼神不住地在齐思慧身上打量,从头至脚,仔仔细细,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那目光里满是审视与喜爱,越看心里越是满意。
虽说这姑娘并非那种明艳得让人一眼惊为天人、心跳骤停的模样,可周身透着的那股子温婉乖巧劲儿,恰似春日暖阳下潺潺流淌、润泽万物的清泉,无声无息间就流淌进二大妈的心坎里,丝丝入扣,正合她的心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