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
王玄策和刘穆之等人闻言都一起点头,也深以为然。
作为文人,他们天然对厂卫这种特务机关有着敌意。
哪怕是同一阵营也不可避免。
而且大秦因为各种原因,如今又是东厂,又是西厂,又是锦衣卫,又是绣衣使,确实过于重叠,确实过渡了。
当时是崔岑执掌朝局,他们是反抗者,不必去考虑这些事,但现在却不得不考虑了。
寇准仁甚至毫不忌讳的道:“此次陛下回京之后,吾等便应该谏言此事,厂卫必须要有所裁撤。
身为天子不能没有耳目,但也不能只靠鹰犬治国。”
几人居然不知不觉间,就转移了话题,对那密报上的事不再去关注,反而说起来厂卫之事。
说着说着,刘穆之又摆手道:“此事现在言之尚早,现在要紧的是安置陛下之前引入京城的流民。”
“此事,陛下不是已有明旨了吗?”
王玄策道。
寇准仁却皱眉担忧的道:“虽然有明旨,但是明妃殿下乃是后妃,以后妃的身份来教养那些平民子弟,是否有些不妥?”
“我看没有不妥,那些孩子虽然是平民,但也是大秦子民,而且还是陛下的义子,以母教子有和不妥。
不过此事以我看须有皇后来主持,明妃只可从旁辅助。”
“善!
皇后乃是国母,教养天下,正是其份,明妃从旁辅助也是应有,此事可以这么办。
至于那些同行的流民,也可以收容到皇家的产业中去,我看此事便让皇后来处理吧。吾等就不要过问了。”
“嗯,既然如此,稍后吾等就往宫中呈奏吧。”
“现在的问题是,之前厂卫也有奏报,这两天京畿道路上流民的数量正在与日俱增。恐怕吾等所预料的大灾流民潮已然不可能避免了。
这才是重中之重。”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话题不停的转移,渐渐的已经没有人还记得之前密报上的事了。
似乎那个让冯家父子绞尽脑汁的事,几人好像并不不是很上心。
而那密报则寂寥的躺在桌上,上面只有三个字……韩卓武。
……
韩卓武是不甘心的。
之前在倒崔这件事上,他自认为自己的功劳是很大的,而且对于自己的本事也毫不怀疑。
事实上,这一点,便是刘穆之等人也没有否认。
但是崔岑倒台之后。
之前倒崔之役中立功的,皇帝虽然没有来得及大面积封赏,也还不到封赏的时候。
但是却也都有安排。
甚至连那个自始至终都没有完全投降的刘峙,居然也有一席之地,被授予光禄大夫,而他立功至伟,居然也只是得了一个中散大夫职衔。
看起来似乎一样,都是大夫,都隶属光禄勋。
但事实上可完全不是一回事。
光禄大夫,又叫中大夫,别的不说,只看他的职衔前有光禄这两个字就知道了,那不是其他大夫可比的。
某种程度上,大夫算是皇帝的顾问,而光禄大夫就是总顾问,比两千石。
而中散大夫就差远了,只有六百石,而且有个散字,一看就知道这就是一个养老的官。
韩卓武这哪受得了。
我立下那么大的功劳,把崔党整个给坑了一遍,为的什么,就是为了找个地方养老吗?
而且凭什么居然让我位居刘峙那货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