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
正德和杨卓逸听得着急,用催促的眼神看着他。
他长叹一声,故作为难道:“少师领了五十杖刑之后,李公公见他伤口不大,便斥责执杖的人不用心,就又打了少师。”
“又打了多少?”正德沉着脸看了一眼女儿,她低着头,满脸的委屈。
杨卓逸抢着说:“一定打了很多,不然姐姐为何如此难过。”
“八皇子说得对。”高福愤愤不平道,“李公公并未说打多少,只是一直打。若不是殿下赶到,只怕少师已经……”
回想当时冯司尘那惨白的脸,杨雪灵的眼泪再次滚下来,她起身走到正德身旁,躲在他膝边,抬头望着他:“爹爹,冯司尘差点被祖母打死了,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晕了,衣服上全是血。”
她趴在父亲的腿上,低声哭起来。
正德听了十分震惊,立刻抚着她的背部,沉着脸问高福:“那冯少师现在情况如何,此事为何没有人来告诉我?”
他又看向荣普。
然而荣普也不知情,他茫然地望了望正德。
高福立刻解释:“殿下说皇上政务繁忙,不想惊动您。”
“姐姐。”杨卓逸见不得心爱的姐姐哭,他跑去她身边,蹲在她身边安慰她,“姐姐不哭,让爹爹打李公公,为冯少师报仇。”
杨雪灵侧头看他一眼。
“姐姐。”杨卓逸随手把桌上的锦帕拿过来,轻轻为她抹泪。
杨雪灵吸了吸鼻子,眨眼看着他。
正德的手始终搭在女儿的背上,见到女儿伤心,他心里也不舒服,等她擦了眼泪,他弯腰喃喃地问:“你打了李耀武?”
他太了解女儿了。
敢动冯司尘的人,杨雪灵绝不会放过。纵使对方是尊贵的皇太后,她也不愿意就此放过。
何况她还是尊贵的皇太女呢?
“嗯,”她点了点头,一手搭在弟弟的肩上,一手扶在爹爹的腿上,抬头望着父亲说,“若是冯司尘只领了五十杖,那我不会说什么,可李耀武打了五十还不收手,仍要继续,我怎能放过他!”
杨卓逸笑着说:“打得好!”
正德蹙了蹙眉,他虽然也觉得打得好,可是他更加清楚,通过此事,只怕要与太后结下梁子了。
他担心冯司尘:“冯少师伤势如何?”
“很严重。”高福担心杨雪灵提到此事会哭,所以赶忙回答。他并不想为太后他们遮掩,只想帮冯司尘讨回公道。
正德皱眉下令:“立刻让王太医前往冯家,就住在那儿。”
说完他又赶忙补充一句:“让白安保留在冯司尘身边,一步不许离开,直到少师痊愈。”
他担心还会有人对冯司尘下手。此时若是下手,那便是大好机会。
“爹爹!”杨雪灵惊愕,睁大眼睛望着他。
他抿嘴浅笑,对她点了点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杨雪灵忽然发觉自己有点大意了,离开冯家的时候,她居然没有想到这一层。
“谢谢爹爹。”她忍不住又哭了。
正德宠溺地嗔道:“他不仅是你心爱的男子,还是我大启的肱股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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