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冯司尘揽着她的肩,轻声说,“你陪了我一天,耽误了一天,确实该回去了。去吧,我累了想睡会。”
他深知,如果自己不睡,那么她是不会走的。所以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假装睡了。
杨雪灵当真以为他睡了,看了他一会,她悄悄起身离开了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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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进东宫大门,就有小太监前来禀报:“殿下,太后娘娘让您去福安宫。”
杨雪灵微微颔首,负手朝前走,打算从东宫西门直接去后宫,侧头看了一眼高福,轻声询问:“李公公怎么样了?”
高福抬头看她一眼,心里有点忐忑,毕竟李耀武是太后的人,骤然被殿下施以杖刑,那么太后必然会动怒。
他皱眉低语:“打完之后直接晕了,是被抬回宫中的。”
身强体壮的冯司尘都没能承受的住杖刑,何况上了年纪的李耀武,只怕执杖的太监放了水,不然李耀武定已经一命呜呼了。
杨雪灵缄口不言,目视前方一步步朝前走。
她不知接下来和她的祖母会发生什么冲突,但事已至此,她总要面对。
“殿下……”高福欲言又止,担忧地看着她,轻声问,“待会太后娘娘若是动怒,您该怎么办?”
“放心吧,”杨雪灵侧头看他一眼,见那道懿旨不在他手中,她又回头看了看夏荷,好奇地问,“祖母的旨意呢?”
慕容嫣立刻回答:“在这呢。”
“嗯,”杨雪灵看了她一眼,忽然吩咐,“你不用去了,留在东宫,高福和夏荷同我一起过去就行了。”
其余人皆留在东宫。
她最信任的人,还是高福和夏荷。不仅仅是因为信任,还有习惯。
但是慕容嫣却认为是前者,所以她心里不怎么舒服,站在原地看了杨雪灵很久,直到双腿累了,才转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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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以一同用晚膳之名,将杨雪灵请去了福安宫。
她坐在膳厅,等着孙女。
杨雪灵攥着她的懿旨,一步步走到她身边,把懿旨放在餐桌上,直接坐下,她没有请安。
太后错愕,不仅仅是因为看见了懿旨,还发现她没有向自己请安,她抬眼盯着孙女。
“这是祖母给冯少师的旨意,他不能接,我替他还给您。”杨雪灵拿起筷子,垂眼安静地用膳。
太后蠕动嘴唇,望着她那副淡然的神情,她一忍再忍。
夏荷和高福站在一旁,胆战心惊地瞟着她们。唯恐太后发怒,斥责杨雪灵。
过了一会,太后缓缓开口:“灵儿,你为了冯少师公然忤逆我,可有想过祖母心里有多难受?”
她试图用之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