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灵忧心忡忡地去了大殿,刚转身看向殿中,就迫不及待地在人群中找寻冯司尘的身影。
哪承想冯司尘早已等在门旁,见到她立刻拱手请安:“见过殿下。”
“……”杨雪灵居然被他吓了一跳,怔了怔之后,立刻小声问,“昨夜到底怎么回事?”
这时候解释此事,只怕不妥。
于是冯司尘微微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她,暂时不要多问。
杨雪灵心领神会,负手走开了。
两人一个小小的眼神交流,便引来某些大臣的偷窥。
“参见殿下。”众臣齐呼。
“免礼。”杨雪灵慢慢穿过他们的面前,趁机扫视他们的神情。
她想看看是谁又在陷害自己的人。
还是她心爱的男人。
众臣抬头,一同看向她。
忽然有人问:“殿下,您昨夜睡得是否安稳?”
这位说话之人,大概就是即将要唱戏的人了。
杨雪灵微微转身,看向说话之人,没想到居然是尚书戚天临。
戚尚书的女儿戚筱玉,爱慕冯司尘三年之久,他为什么陷害冯司尘?
冯司尘也有此疑问。
“孤睡得很好。”杨雪灵淡淡地笑笑,“不知戚尚书此话何意?”
冯司尘垂着眸,轻轻走到自己应该站的位置上。
戚尚书朗声笑笑,望着杨雪灵说:“臣刚才看殿下似有愁容,便以为殿下昨夜没有休息好。既然殿下睡得好,那便是臣多虑了。”
他的笑容看上去十分坦然,似乎不像藏着心事的人。
杨雪灵看不懂,只是点了点头:“多谢戚尚书的关心。”
“身为人臣,理应如此。”戚尚书客套地寒暄,说了一句私心话,“刚才殿下进门,冯少师便立刻关心殿下。臣有些自愧不如,同为臣子,却无法做到冯少师的细致。”
同为臣子?
听到这里,杨雪灵总算知道他的用意了:“冯少师不仅仅是臣子。”
这句话饱含了两个意思,一个是说冯司尘是她的老师,另一个自然是说冯司尘是她的恋人。
在场的人,自然也都能明白。
只是大家心照不宣。
不过总爱和冯司尘唱反调的中书令,却笑着追问:“那敢问殿下,冯少师除了臣子,还是殿下的什么人呢?”
他原本就是想和杨雪灵打趣一下。
没想到杨雪灵却瞥了他一眼:“中书令早起可有用饭?”
这话问得中书令一脸茫然:“……殿下这是何意?”
杨雪灵转身走开了。
冯司尘抿嘴偷笑,等中书令走过来时,他便轻声低语:“中书令年纪大了,若是不用点早饭,容易头昏眼花,更容易说错话。”
“你……”中书令瞪了他一眼,忽然又歪着嘴角讥笑,“冯少师,你别得意得太早,待会我要看你的好戏。”
他得意地瞟着冯司尘。
冯司尘心如明镜,只能无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