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有些奇怪。”冯司尘瞟着他,见他低着头轻轻地呻吟,便没有再继续追问。
但是刘姜的态度,让他满腹狐疑。
刘姜扭头望着他,笑着嗔道:“只不过没让你领到奖赏,你便跑来以探望我的名义质问我。小恩公,我现在全身都痛,还死不了。”
说完他接连不断地大声叫。
全身痛,还能叫成这样?
冯司尘摇头叹笑,笑着戏言:“前辈被太后打成这般模样,我实在不忿。不如明日我便去帮前辈问问太后,问她为何下此狠手。”
没想到刘姜没上当,只是趴在床上呻吟。
他口风很紧。
冯司尘左右试探皆没成,只得离开。
*
入夜后,他准备梳洗就寝。
忽然前院门房有人来报,杨雪灵有危险。
冯司尘心生疑虑,不由追问:“殿下好好的在东宫,怎会有险?”
“小的也不知道,”小厮说,“刚才那人受了重伤,让二公子速去东宫救殿下,然后就倒在了门前。门前还有血迹,二公子可以去看看。”
冯司尘立刻跟着他去了门外。
果不其然,门前躺着一具尸体。
他走进仔细查看,夜色下看不清脸,但得知他是一名太监。
“备马!”冯司尘心里发慌,立刻站起来大喊一声。
他要前往东宫。
小厮贺来赶忙走过来低语:“公子,此刻宫门已经下钥,你这个时候入宫,万一殿下没事,会不会给别人留下话柄?”
冯司尘心中也有这个担忧,但他更担心杨雪灵。
“顾不了许多,殿下的安慰要紧。”
他担心宫变提前了。
因为杨卓澄入了兵部,他一直在暗,说不定早就安排了一切。
只等走进兵部的那一天。
冯司尘越想越担忧,直奔宫门。
还没走近宫门,就听见城门上的下属大喊:“是冯少师,快开门。”
冯司尘有一瞬间的诧异,但还是骑马进了城门。
他跳下马,把缰绳递给下属,沉着脸问:“今晚宫中可有异常?”
“……”下属想了想,迟疑地摇头。
冯司尘又问:“东宫呢?”
下属还是摇头,忽然低语:“少师若是不放心,不如去看看。属下在这替你守着,少师速去速回,早点出宫,以免被人发现。”
“好,”冯司尘没有犹豫,大步流星走了。
*
到了东宫,一切如旧。
此时他已经知道中计,但还是想去看看杨雪灵。
所以直接进去了。
在东宫,他不仅是杨雪灵的老师,还是她心爱之人。
自然没人敢拦他。
他疾步走向怡华殿,还在院中就看见了高福守在廊上,他压着声音问:“高福,殿下可好?”
“……”高福听见他的声音十分诧异,看见他疾步而来,更是不可思议。
已经出宫的臣子,怎能深夜再入宫?
除非有宣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