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司尘腼腆地笑笑,攥着杨雪灵的手不愿意松开,左右是当着亲娘的面,他也不在乎:“娘,我这是担心灵儿,所以才说的。”
他知道杨雪灵喜爱美食,所以多说了一句。
王氏笑着瞥他一眼。
“娘,您能否先出去。”冯司尘笑着问她,他想单独和灵儿说话。
“我不要。”王氏任性地笑笑。
她坐在一旁显然像个电灯泡,但她丝毫没有察觉。
还想陪杨雪灵再说一会呢。
刚才杨雪灵醒来的时候,她便立刻下跪认错,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杨雪灵听见冯司尘在院中处置家人,明白这一切不是她之过,所以便让她起来了,还让她坐下。
她这才怯怯地挨着床榻坐下。
笑着陪杨雪灵说了一会话,还特别想拉她的手。但是碍于身份,有些不敢。
杨雪灵从小失去母亲,见王氏对待自己格外和蔼,又因为她是冯司尘母亲,所以特别喜欢她,已经暗自把她当成亲人了。
忽然见她如此可爱地和儿子说话,不禁笑了:“冯夫人想在这陪我说话,那便留下吧。冯司尘,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当着亲娘的面,哪能和灵儿说悄悄话,冯司尘有些为难,他笑了,喃喃地说:“你感觉怎么样?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杨雪灵含笑看着他,见他浓眉紧锁,她抬头摸了摸,柔声说,“我昏迷的时候,你是不是非常害怕?还一直在自责,对不对?”
两人似乎已经忘了王氏。
王氏乐在其中,望着儿子和殿下恩爱的模样,她由衷地高兴,一直含笑看着他们。
冯司尘攥着杨雪灵的手,忍住心里的酸楚,抿了抿嘴,低声道:“如果我没有带你回府,你就不会中迷药。这难道不是我的错么,灵儿,对不起。”
“当然不是你的错。”杨雪灵微笑。
王氏横插一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擅作主张,才让殿下遭了罪。”
从刚才简短的聊天,她已经把自称从‘臣妇’换成了‘我’,可见她和杨雪灵已经交了心。
是自己人了。
冯司尘默不作声,如果不是王氏想要准备宵夜,那么杨雪灵确实不会中计。
他不能因为王氏是自己的亲娘,就护着她。他看着杨雪灵,柔声问:“你打算如何处置?”
杨雪灵放下手,看向王氏,笑着说:“我想请冯夫人扶我起来,替我整理妆容,再去处置他们。”
“诶诶诶,”王氏受宠若惊,早就等着这一刻。
能亲自服侍皇太女殿下,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所以立刻爬起来,和冯司尘一起扶起了杨雪灵。
“司尘,你先出去,我来服侍殿下。”
冯司尘不怎么愿意,他也想亲自服侍殿下。
“快出去。”王氏推了推他,故意笑着说,“娘帮你照顾殿下,难道你还不放心吗?”
杨雪灵俏皮地笑笑,从床上下来了。见冯司尘不愿意离开,忽然跳起来搂着他的脖子,快速吻了他一下,又快速后退一步,害羞地笑。
当着亲娘的面,冯司尘居然感到十分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