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五品治疗丹,闵统领也不心疼,因为包括守卫司在内的二主亲卫军,从来不需为配给发愁,待遇一等一的好。
因为唐魔君可是七品丹师啊!
试问这天底下还有几个七品?
战时普通魔卫都随身带着好多三四品丹,万殇和鬼麟的部将见这帮人不要钱似的吃丹,每次都能馋哭了——倒也可能是吓的,或后悔投靠错人了。
片刻后,守卫司把祁家族人都弄昏过去然后捆了,拎着他们便从祁家宅邸鱼贯而出,和宅邸外的部队有序站在闵统领身后。
这片是夜曜城最好的地段,虽不是商业区但也不少人流,先前清了场,可仍有人远远围观。
看见祁家宅邸前军容严整的守卫司,群众议论纷纷。
“发生了啥大事?尊上怎把守卫司都派过来了?”
“那、那是……主君的不死之师?!”
“天啊,那是祁家吧!怎就全拿下了?!”
“他们家不是没被清洗波及吗?”
闵统领给副手一个眼神,对方立刻递上一个八卦盘和一沓捆好的密信。
他拆开看了看,果然是和鬼麟勾结的证据,还有关于祁总管所留后手的一些机密情报。
哪怕战时已领略数次,他仍是不得不感慨一句:“主君当真是神算啊,连这些藏在哪都知道……”
副手问道:“统领,撤军吗?”
“没抓错,撤,全数押入天牢交接给判官大人。等紫大人拷问出所有藏着的老鼠,咱们一网打尽后再去抓鬼麟。”
闵统领又吩咐几名手下去通知各大要员准备前往魔律司观刑。
随后他拖着祁总管走在最前,守卫司等一众拖着祁家其余人跟在后,就这么招摇过市朝魔宫方向走去。
围观人群无不让道,闵统领想起之前魔君叮嘱过自己,军不得扰民,便对路人们颔首:“守卫司闵严山,携尊主令专程办案,这条街的戒严现在解除,诸位自便吧。”
闵严山的名字一出,人们抖了三抖。
这时祁总管终于在药力作用下清醒过来,瞧见全家老小都被拿了,自己也身负重伤,正被拖着往魔宫走,而两边是乌泱泱的围观群众。
也吓得抖了几抖。
祁总管不明白为何自己会暴露——不到两个时辰前,自己还和着急忙慌的闵严山演戏,朝会该怎么给魔尊汇报鬼麟跑了、魔宫或仍有心向鬼麟之人的消息。
从泣风城归来的统领找他中枢院大总管商议对策,合情合理,祁总管没多想,反而不动声色多打探了些当时情况以及闵严山之后安排。
可若凡事多自问一句为什么:闵严山为何偏偏找他商量?
只是因为总管位高权重,或是找个人一同分担魔尊的怒火吗?
还是说,其实两主甚至闵严山都心知肚明:他祁总管就是那个心向鬼麟之人?
他演给闵统领看,若对方也是演给自己看呢?
魔尊早就知道了。
先前清洗没管他,留他到今天的原因,不过是让他放松警惕。然后连带他的家族一同,来一次深刻的杀鸡儆猴。
突然聪明起来的祁总管,被自己的聪明搞得颤抖不止。
之前战时就有传言说:唐墨或有卜天之能。
两少主的布置从没有一次奏效,祁总管只以为是对方情报工作做得好,少主手下有藏匿极深的密谍。
可现在怕是真的……
祁总管面如菜色,抖得厉害,拖着他的闵统领咧嘴一笑:“祁大人怎抖成这德行?莫非末将给的丹不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