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声音和往常不一样,凄厉中带着愤怒,范四喜只能把自己的夫妻功课放下,从温柔梦想里走下来,穿上睡衣,来到楼下,看到浑身伤痕累累的儿子范浩南,当下大吃一惊,自己的儿子是从小娇生惯养,溺爱无比,自小到大,谁敢这样打过自己的儿子,这简直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简直是对自己一省之长的侮辱,他忙拉住儿子的手问怎么了?这是,出车祸了,还是自己不小心摔的啊?
田甜英也从楼上走下来,看到范浩南受伤的表情,也是花容失色,马上没有了一点男欢女爱的想法,刚刚被老范上来的一点意思,登时跑的无影无踪。她抚摸着范浩南的伤口,关心的问这是怎么了?
范浩南说“我这是被人打的。”
范四喜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一世的范浩南也会在绿岛市被人打成这样,范四喜省长不相信的说“儿子啊!”你是绿岛市刑警队的副队长啊!”副处级干部,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打你这个刑警队长啊!”快点给爸爸说说,究竟是生了怎么回事?”
范浩南哭诉说“还是那个剃头匠,和我抢女朋友。”他聚众在歌舞厅里打架,我带人过去抓他,没有想到这小子参军了,背后有东南军区的人撑腰,身后跟着,竟然把我们的刑警给打了。”
范四喜听完儿子诉说的打架过程,当然很气愤,他当然会听儿子的一面之词,说道小南你放心,明天一早,爸爸亲自去东南军区交涉,把打你的那个小子揪出来。军队怎么了,军队也是党的领导,军队就可以无法无天了!这不是战乱年代,有枪就是草头王,这是和平年代,军队也不能胡作非为。
第二日。
范四喜来到省长办公室,当下安排秘书小陈,通知省公安厅的厅长余金刚,分管支队的副厅长吕品马上到他的办公室报道。
余金刚不知道省长因为什么这么大的火,当下也是不敢怠慢,叫上副厅长吕品,急冲冲的赶到了省长办公室,范四喜说“昨天晚上生在蓝月亮歌舞厅的事情,你们知道了吗?”
余金刚和吕品面面相觑,还真不知道,这个范浩南生事情以后,根本就没有向上级汇报,直接跑回了家,向自己的爸爸汇报了,所以,余金刚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范四喜说“昨天生在歌舞厅的事情很严重,你们刑警队的范副队长回家跟我说了,他们刑警队在执行公务的时候,受到了一伙自称是东南军区的人非法干扰,导致刑警队人员的抓捕失败,更让人气愤的是,他们仗着自己是现役军人,还出手打伤了我们刑警。”
余金刚一听这事,脑袋瞬间就大了一圈,自己作为公安厅的厅长,维护全省政局的安定团结,人们的幸福安康,自己是责无旁贷,要知道,公安局和支队,都是国家内部专政武器,是专门治理对付人们内部矛盾的;而部队的性质又不一样,是专门对外作战的,是打击国外反动势力的,两方同是为国家服务的机器,但工作性质有本质的区别。余金刚最怕的就是自己的人和部队的人生冲突,这让他非常为难,都是国家机器,机器对机器,他很难办,但是,省长既然这样说了,他还得硬着头皮接招,他知道,范浩南是省长的儿子,省长的儿子被军方的人打了,当爸爸的岂能善罢甘休啊。当下表示说“我们公安厅听省长的,省长说怎么办啊?
范四喜怒气冲冲的说“走、和我一起,去东南军区讨一个公道,要严肃处理打人的军人,建议他们开除那晚聚众闹事人的军籍。”
余金刚和吕品作为公安厅的领导人,其工作隶属直辖在省政府的名下,省长亲自点将,他们俨敢不服从,当下和范省长,头上缠满纱布的范浩南,分乘三辆车,省委二号车和省公安厅东o一号车,刑警队雅阁车,直奔东南军区。
东南军区的司令员齐开山和政员周峰剑正在陪着张华副决策人看墙上的显示屏,研究商量着最新的防御战略,制定最新的东南沿海的防御计划,针对千张国的部署,研究新的国防理念,这个时候,卫兵来报东南省的范四喜省长,省公安厅余厅长来访!
这是全国八大军区的东南军区,不是东南省的临江县委衙门,听说省长造访,县委负责人和县长吓得带领全县委常委集体到高路口迎接,见了省长,那献媚劲比见了自己的老子都亲,这是堂堂的东南大军区,对于省长的造访,不感冒,司令员齐开山眉头一皱,淡淡的点点头,对政员周峰剑安排说“你去接待一下。”而张华副决策人头都没有扭,继续和齐开山交流思想。”
周峰剑政员对卫兵说“先把他们让到会客室,我随后就到。”然后把身子弯腰凑到张华副决策人的耳边说“张副决策人,我去接待一下。”张华淡淡的点点头。”此时在张华副决策人身后的座位上,坐着的就是李天龙。”
周峰剑赶到会客室,依次和范四喜等人握手。招呼大家落座。
周峰剑问范省长,余厅长光临我们东南军区,有要事吗?
工作细节的事,范四喜和余厅长都不谈,而是副厅长吕品,打开文件夹,向周峰剑通报了昨天晚上生在蓝月亮歌舞厅的事件,请东南军区配合处理,严肃处理打人的军人。东南省地方政府和我们公安厅的意见是,开除参与聚众打架者的军籍。
周峰剑还真的不知道,生了这样的事情,当下吃了一惊,这件事很严重,招致了东南省的省长和公安厅的厅长亲自来东南军区交涉,可见事情不是一般的事情,牵扯的人一定很有社会背景,但周政员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其中就有自己的干女儿苗钟霞。
吕品递给周峰剑一个名单,说道据我们省公安厅调查,参与打架的自称是东南军区的现役军人,名单都在这个上面,请东南军区给我们省公安厅一个交代,他们打伤了我们的刑警队长,公然抢走了要需要抓捕的闹事者。
周峰剑就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名单,周峰剑扫了一眼,登时脸色就变得很难看。
名单上赫然有苗钟霞和李天龙的名字。
这个李天龙和苗钟霞又惹祸了。招惹谁不可以,偏偏招惹范四喜,人家好歹是一省之长,是那么好容易打的。
周峰剑说“余厅长,从你们提供的这个名单上的人来看,这两个人我都认识,却是我们的军人,但是,遗憾的是,这两个人都不归我们东南军区的建制。”一个归总政宣传部,一个归部队办公厅,至于你们提到的这个事情,我们需要核实调查,也需要向总政领导和部队办公厅的领导汇报后,才能答复你们!”
分管支队的副厅长吕品说“我听绿岛市支队的队长汇报了,说其中打人者之一叫李天龙的,目前就呆在东南军区,这个人你们最好叫出来,因为他上一次因为聚众斗殴被我们公安部门处理过一次,这是刚从监狱里被放出来,据调查,是监外执行期间,按照组织原则,他是不够从军级别的,这个人我们要带走!”
周峰剑有点理亏了,毕竟对方都不是平头老百姓,掌握的资料要比他们掌握的还要详实,而且,部队原则上也是国家专政武器,主要的职责就是维护内部稳定的,和公安厅也属于半个隶属关系,和单纯的陆军作战部队不一样,周峰剑确实知道,此刻李天龙就在东南军区的作战室里。
周峰剑干咳几声,对范四喜说“范省长,我对这件事情的生也很遗憾,只是恐怕,这个李天龙你也带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