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房子又发出一声叫声,随后楼上两间大房的窗户,其中一个猛地灯光亮起,但另一间则还是暗着。暗着的地方,自然就是他们刚才住的,并且从窗户跳下来的房间。
那正门突然间变形了,门变大变宽,而且门框四周长出了一圈牙齿。。。水晶吊灯也变形了,它慢慢地延伸,越来越长,接近门口后,是底部正对着门外,此时看过去,吊灯就象是鲨鱼的副牙,层层叠叠的牙齿将整个门给堵住了。
如果刚才他们从厅这里逃的话,首先楼梯可能是其他什么的,其次有可能被吊灯、欢迎地毯,或者说是被“牙齿”“舌头”阻拦住。
“呼呼呼。。。”这楼好似很生气的样子,整个房随着好似呼吸声音,一动一动的,就连尖角顶的楼顶上烟囱,都随着声音冒出了一团团烟。
“看来它脾气不好”雷格尔轻声地道。
“那还等什么?”她也轻声地道:“快跑。”
于是大家立即转身,发了疯一般地往远离这房子的地方尽快地逃命。
“嗷~”房子发出一阵怒吼声,他们跑到自认为比较安全的地方时,才转过身去看。
只见这房子居然长出了手臂,四只又长又细的手,在空中挥舞,而它的手只能伸到院子口这里,不能再远半毫。有两只手,愤怒地对着他们抓着,并发出一阵阵的嚎叫声,一只“眼睛”的灯光变成了红的了。
斯内德微微喘着气,却开起了玩笑:“我们真的不厚道,吃了它的东西,还在它脑袋里打算睡一觉,却还弄伤了它的一只眼睛。”
听听如此,她喘着气道:“所以它要吃了我们当夜宵。”
房子还在闹腾着,但比刚才火气小了很多,毕竟“客人”已经逃走了,再怎么样发火,今晚是没人去陪它了。
也不敢进其他房间,他们也只有当街坐在了路口,靠在了一个墙面上。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戈登皱着眉。这个地方不同于以前任何一个地方,头三层如果是过去式,后三层应该就是围绕着一个人的三个不同阶段,但六层毕竟都是现实世界。而这里什么都那么怪异。
鲁道夫回答道:“不是说了嘛,吃了梦境之果就能出来,那么这里就应该是梦境。”
“简直就是噩梦。”雷格尔心有余悸地道:“其实我很害怕做梦的,大多数都是做噩梦。”
“未必。”斯内德笑着道:“如果梦见美女,是噩梦还是美梦?”
“还是噩梦。”雷格尔有点自鸣得意地道:“俱乐部里有的是美女,要一个谈个朋友,吃顿饭。然后。。。对我来说也是很容易的事情。梦里的女人未必能睡到。花了那么大的力气去做梦,却得不到手,不是噩梦是什么?”
“至少还是好梦。没有吃人的房子。”斯内德道,睡个觉都能躺在会动的房子里,想想就后怕。
“应该还是梦到了美女。”雷格尔侧头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鲁道夫:“你这样的噩梦做到过没有?”
是指没有做到过美女的梦,还是指鲁道夫的生活中缺少了“色彩”?
满头都是血的鲁道夫阴沉地道:“你想让我把你再扔回去吗?”
“哈哈。开个玩笑嘛,我们的冷面杀手其实很有魅力的。上一层的女人其实不错的。长得真结实,行了,我不说了,不说了。”看到鲁道夫手一微微抬起。雷格尔赶紧地举起双手投降。
“干嘛,我只是觉得血干了,皮肤有点痒。还是擦干净吧!”鲁道夫抬起的手去挠脸。随后擦脸了。擦脸的布自然只有身上的衣服,但鲁道夫拿着的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雷格尔的。他拉起雷格尔的宽大袖子,在脸上擦了起来。
“你,还真是的。”雷格尔也只有苦笑着让擦了,总比被鲁道夫揍的强。
程千寻心乱纷纷的,加上没睡,当房子又一次发出低沉地叫声时,她猛地站了起来,遥遥对着那房子看了眼,于是喊道:“大半夜的,有没有公德心?整个街区也就你这幢房子最吵闹了,其他房子都安安静静的。”
大家一下都笑喷了,而那房子居然听得懂一般的“呼~”地吐出一口气,顶部的烟囱气更多了。但接下来也不吵闹了,反正叫唤也没用,哪个傻子还会进去?
“好了,坐下吧。”斯内德将她笑着拉了下来,搂在了怀中。这里的温度还算是可以,没有感觉很冷很热,好似一只保持着同一温度。
“我们就聊聊梦吧。”戈登开始聊了起来:“我梦见最多的就是军训,那时进行魔鬼式的训练,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梦见在泥水里负重越野,双腿象灌了铅一般重,怎么也跑不到终点线。后来参加了很多任务,于是梦又变成了任务里看到的一些事情,最可怕的事情是,又一次那些被打死的人全都活了过来。”
打死的人活了过来,这个梦确实很可怕。想想那些原本躺在地上,死时样子可能各种各样的惨,却一个个地站了起来,朝着自己走过来,能把人给吓尿了。
雷格尔道:“我做过最美的梦是去迪拜玩,那里好多好多阿拉伯舞娘在跳舞,我在游泳池边一边喝着饮料,一边看着那些舞娘扭着肚子,在我跟前讨好我。”
一听就那么的香艳,任何男人大约都愿意做到这样的美梦。
“最可怕的梦。。。”雷格尔刚开口,就被她断了。
她提醒道:“还是谈谈高兴的事情吧,在亡灵阶梯上,我们经历的已经超过了任何噩梦了。”噩梦其实是人类内心对某种事物畏惧心理,所谓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生怕说出来,会被这里某些神灵听到后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