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洗澡。我们早点休息吧。”还是她先开了口。
走进了浴室,但她没有立即洗澡。而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成为亡灵后,还真从来没有如此细细的打量过自己,整天想着都是如何的逃命,外表是什么早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杀人。求生。
和艾伯特说得一样,她确实变得比生前漂亮了。洁白无瑕的肌肤,真的连一个痣一块斑都没有。剥了壳的鸡蛋也许都没有如此的完美。原本细长的脖颈显得越发的细白,上面一点皱褶都没有。就象是用白玉雕刻出来的。目光也不同了,以前她看的也大多是自己的眼睛,杀过人、经历过很多的人目光和常人不一样,而现在这样如鹰一般的狠光却收敛了起来。就跟鲁道夫一样,能够做到收放自如了。
但她知道,当她杀人的时候,目光一定很可怕,因为很多专业的人看着她脸时,都会有一秒钟的呆滞。也许没想到她这样一个瘦弱的女人,居然会有这样的目光,等他们知道碰到的绝对不是善茬的时候已经晚了,或许胸口插着一把刀,或者子弹已经打穿了他们的脑袋。
摸了摸洁白如丝的脖颈,回过了神,呆站在镜子前的时间不能太久,否则斯内德会不开心的。斯内德是一个非常细心的男人,知道她发呆的时间越长,心里一定越不好受。
打开淋浴器开关,开始用热水冲刷着身体。脑海里浮现出艾伯特不久前刚说的话:“如果你能留下,我一定娶你。。。带着一种凡人没有的气质。。。你其实很美,我一见到你,就迷上了。”
等她出去时,斯内德已经躺在床上,她道:“换个中文台吧。”
“嗯~”斯内德拿起遥控器,换了个台:“刚才鲁道夫打来电话了。”
鲁道夫和雷格尔去了医院,说是艾伯特派来的。那个“可怜”的女人,拿起身边所有的东西就对着他们砸过去。
斯内德起身去拿啤酒喝:“鲁道夫说了,等她过来闹完后就动手。这个女人身体好得很,据说正闹着明天就要出院。”
“嗯。”她也躺在了床上,看着电视,可不知道看了些什么。突然想起了什么:“斯内德打个电话给艾伯特或者巴伦。”
“怎么了?”斯内德问。
“等艾伯特回来后,我们去看他,上回他从电视台回来,喝醉了。”她想起了艾伯特那时表露出来的颓废。
艾伯特回来了,他大步走进了房间,去冰箱那里拿矿泉水:“你们找我有事?”他侧头看了看巴伦,巴伦知趣地到另外一间房间去了。
看到艾伯特拿的不是酒瓶子而是冰水,精神也不是颓废而是精神奕奕的样子,她笑了笑:“现在没事了。”
艾伯特抬了抬眉,又喝了口冰水后明白了什么,笑了起来:“放心吧,不能把虚弱当做习惯。”
“嗯,你早睡。”她带着斯内德正要走,但被艾伯特喊住了:“斯内德,留下来陪我喝一杯怎么样?”
她对着斯内德:“那我先回房间了,你也不要太晚了。”
“好的。”斯内德戏谑道:“今晚不是结婚前的单身聚会,我们不会通宵的。”
斯内德果然没有很晚回来,大约只过了一罐啤酒的时间就回来了。她装出睡着的样子,不要去问什么事情,如果想说,斯内德以后会说的,而斯内德和她一样,过了半夜才睡着,显然艾伯特还是跟他谈了什么的。
又一天的开始,艾伯特依照原来的安排,到处参加拉选票的活动。他依旧飞扬的神采,让人感觉不出有任何烦心的事情。
到了晚上,斯内德和雷格尔离开了,为了就是让凯瑟琳能带着媒体记者冲进来,然后等着看好戏。
艾伯特坐在了沙发上,手指不停地按着太阳穴。
她问了声:“头疼?”
“嗯,有点,好象还有点鼻子塞了。”艾伯特放下了手:“巴伦,帮我去拿点阿司匹林。”
“好的。”巴伦去了另一间房间去翻找药。
艾伯特对着她无奈地道:“一切非要惊人地相似吗?我的头真的有点疼。”
她笑了出来:“待会儿还有惊人相似的事情发生,我去倒水。”拿了个水杯去盥洗室接水,走过去递了过去。
“谢谢!”艾伯特伸手接,但没有立即接过去。因为马上凯瑟琳就会带着记者冲进来拍照了!
保持姿势好几秒钟,依旧没有任何消息。倒是巴伦出来了:“药找到了。”倒了二粒。
看着手中的药,艾伯特苦笑起来。对着巴伦道:“谢谢,你可以先去休息了,有事我会叫你的。”
巴伦走后,他一手拿着药,一手拿着水杯:“看来还是有改变的。让我想起一个假象理论,所谓的在同一时间的不同时空,所发生的事情也是不同的。”
“别科幻了,头疼就吃药吧。”她笑着摇了摇头。
但艾伯特还不想吃:“凡是药都有毒,头还没疼到非要吃药的地步。”将药和水杯放在了旁边。
略微思虑了一下,艾伯特说道:“昨晚我问斯内德,那个为了你付出一切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她一愣,没想到艾伯特和斯内德聊的是这个。
艾伯特坐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膝盖前,眼睛看着手:“他对这个男人的评价很高很高。”
她不免笑了一下,这种笑其实也不知道如何形容,很复杂。
艾伯特继续道:“我问他,他不吃醋吗?他反问我,相不相信缘份。。。那种爱,是无法逃避,也无法挣脱得了的。就象他爱上了你,那个男人也爱上了你。。。我又问,那么和那个男人相比,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