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的男人就坐在对面。明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但依旧有点酸。她将钱包合上,还了回去:“那很好,你更应该珍惜现在的生活。”
“是吗?”艾伯特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又倒了半杯,捏在手中,酒杯指了指那个属于奢侈品牌的真皮皮夹:“照片拍之前,她的床上躺着另外一个男人。要不是为了拍照片,我会把她和那个男人一样,揍得她妈都认不出来。”
没想到是这样的。。。她愣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放心,孩子是我的,检验过了。但她肚子里那个还不知道。”艾伯特又猛喝了一口酒,朝天吐了口气苦笑着:“也真够厉害的,肚子几乎没空过。我也应该足够满足她了,居然还背着我和前男友睡觉,以为能瞒过我。”
看着艾伯特一副有泪也无处申述的样子,足够让人为之同情。这样的男人有什么不好的,可为什么他老婆还背叛?这样的女人简直是无法饶恕!
但这只能骗骗普通的女人,也许只是为了博得同情的手段。男人想出轨。往往会数落老婆的不是,而女人则以为她们是救苦救难、能救这个可悲男人于水火。
她保持着冷静。淡淡地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艾伯特很是无奈的样子,能让人恨不得过去抱住他安慰:“我还能怎么办?再说我正在竞选,需要一个美满完整的家庭。她正在家里安胎,孩子生下来,如果是我的,那么她继续当我的夫人,州议员的夫人。”
“如果不是呢?”她感觉有点不大妙了:“是不是她要成为发生车祸的已故王妃,和她的前男友一起做一对亡命鸳鸯?”
“这倒不会,那时竞选尘埃落定,离婚了事,她娘家的势力还是有的。你就那么肯定他死了?作为一个如日中天的政府要员,他可是很有用的,我是拍完了照片才开揍。拍自己老婆和情人在床照,还真是刺激。她肚子里已经有孩子了,才一个月,也不怕流产。我现在还要派人盯着家里的保安、花匠,就怕这个挺着肚子去勾引。”艾伯特笑容又帅又苦涩。
带着几分恨意:“那就让她生,生完第四个。我打算让她再生下去,算好时间,只在她排卵期碰她,一直生到她完全走样,没有任何资本去勾引男人,让男人睡不下去为止。”又猛喝了起来,每次都能喝掉酒杯里一半的酒,第二口就见底了。
知道艾伯特酒量不错,但这样下去,迟早会喝醉的。当艾伯特再去拿酒瓶时,她赶紧伸手抓住了酒瓶:“借酒浇愁愁更愁,喝酒解决不了事情。”
“那就不喝了!”艾伯特还是愿意听她的,放下了已经拿起的酒杯,走了出来,坐在了她旁边,笑盈盈地看着她:“那你呢,这几年做了些什么?”
想了想后,打算还是如实回答的好,什么“不就这样过呗”之类的寒暄、过场话,说了不如不要说。她很认真地回答道:“我的时间和常人不同年,从最后一次见面到现在,你过了六年,而我只有六天。”
艾伯特那深蓝色的眼睛,从微微的诧异变为了平静:“是的,你和普通女人不同,当我见到你第一眼开始就知道。还是你好。。。真羡慕斯内德这个家伙,以前我想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把他骗到手的,看看家里的那个贱货,只剩下一身发福不少的皮囊。。。”
此时艾伯特目光变得越发深沉,但如同深海般的眼眸里确有着狼一般的火光。伸出了手,扶在了她的脸颊上,手心是那么的烫,仿佛能捂暖任何冰块。磁性的声音很是低沉:“天啊,你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都没变。。。”
看到艾伯特姿势有点不对劲了,上半身往前倾、脸凑过来,她赶紧地侧头:“是的,我就个梦,梦醒后就消失了。”
这样也算是拒绝,为了打消对方的念头,等到艾伯特放下了手,她转过了头:“答应我以后不要杀人,否则你有生命危险,或者我和我队友的。”
艾伯特一直看着她,好似想从她脸上得到答案,过了许久回答道:“我答应。”
房间里一片沉寂,过了一会儿,她微微叹气:“你说谎。”如果艾伯特答应了,那么任务就有可能完成,场景又会消失。想想努力奋斗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就放弃了?
艾伯特也带着无奈,但说出了实话:“没有一个政客双手是干净的。”这句名言已经成为政界的定理,既然要开羊肉馆,身上不可能不带上羊骚味。
她毅然决然地道:“那就放弃竞选,你已经是个成功的商人了。也不必人前戴着面具,维持着家庭美满的公众形象。你可以有很多女人,尽管挑你觉得好的。”
艾伯特笑了,周身恢复了轻松:“那你留下。”
这就是代价吗?她立即回复:“我不可能留下。”
两人一问一答的速度极快:“为什么?”“没有为什么。”
“那我也不退出竞选。”“那你不要杀人。”
“我什么时候杀过人了?”“。。。”
她语滞,看着艾伯特笑容中带着戏谑。是呀,凭什么要求对方放弃即将胜利的果实,州议员的位置已经毫无悬念,非他莫属。过个年,他就会继续往上进发,进入内阁,如果机遇吻合,他运气不错,登上最高位置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无可奈何,这就是现实。她只有叹气:“我留不下来,根本没办法留下来。我不属于这个世界,而且就算留下来,你也会对我很快厌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