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怜,手臂断了。”程千寻过去看了看,她安慰着:“手臂断了不要紧,不会死的。把他抬回去吧。”
就听到上面艾伯特在大声地喊着,指挥着人抗击章鱼,也时不时会有一二声被咬的人惨叫声音。
可先解决跟前这个,戈登力气大,一下就扛起了对方,而鲁道夫加快了脚步,等到人到时候,他已经准备好了医药箱,正在用酒精洗手。
“给我吧,断掉的血管要处理,否则会失血过多死亡的。”鲁道夫拿起了棉花和医用钳,还是救治起来。
这人因为失血而嘴唇变得有点苍白,他感激地道:“谢谢!”
程千寻带着几分很正义的样子:“不用感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大家都患难与共的朋友。”
正在后门打章鱼的斯内德,打死一条章鱼后,跟着雷格尔回头看了看程千寻。表情很明摆着,难道她终于又象以前发了善心?
“戈登,我们继续去看看其他受伤的人,他们需要我们。”程千寻此时简直象救死扶伤、解救那些受伤后扔在后面没人管的圣母。
看着程千寻往前走,戈登回头抬了抬眉,转身跟着程千寻出去了。
又有二个伤员,一个伤了大腿;一个很倒霉,伤了脑袋。都被扔到了最后面,而楼梯尽头,木头门被关上了,玻璃窗碎了,一条条章鱼都试图钻进来,而被棍子打晕或者打死。
不用多久,门外就会堆积很多章鱼尸体,到时章鱼会有退缩的,还敢进来的也会门口有阻碍而速度放慢。
☆、有用捕鱼
不用程千寻说,戈登就扛起那个活的往后走,扔给鲁道夫后继续出去运伤员回来。
走在路上,戈登道:“其实不用陪我,这里应该很安全。”
“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程千寻还执意跟着。上面门开着,这里的空间也够大,氧气终于够了。
艾伯特他们还是挺聪明的,不但关上了门,还将一些白天用剩下的铁条什么的,拿在手上,见章鱼就戳过去。黑色的黏稠水,都从门缝里渗入到里面,顺着台阶流淌下去好几级台阶。
程千寻只管看四周有没有还没死的章鱼,哪怕这些章鱼在他们来来往往几次后依旧不动的。而戈登只管见到伤员就扛进去。在里面自有鲁道夫治疗,鲁道夫也速度快,缝伤口比缝衣服还要快。
章鱼终于渐渐放弃了,再也没见有进攻的,大家轮流值班,盯着它们有可能爬进来的地方,一直等候到了天亮。
艾伯特和一些人走了进来,心直嘴快看到程千寻他们一直在最里面躺着,门洞上还留有一只章鱼的尸体,不快的道:“你们倒是舒服呀。我们却在上面拼死拼活。”
雷格尔气得一下跳了起来:“谁舒服着呢?”
“不要这样,打开门吧,也好透透气。”程千寻却温和地道。
鱼尸体,一下滑了进来,至少四十多条,雷格尔是拔起腿来往后退的。
“看到了没有?”事实胜于雄辩,但也是需要语言来感染的。程千寻不温不火地道:“当你们在前面拼死拼活,我们留在这里挡住后面。让你们不会腹背受敌。”
她站了起来:“现在这里伤员就交给你们了,你们中应该有医生吧?我们出去洗洗睡觉。”
队友们跟着她一起站起来了,临走时雷格尔冲着刚才抱怨的人。瞪了瞪有着血丝的眼睛:“你们还有轮班休息,老子是一晚上都没睡。”
睡还是睡了点,没睡好也是真的。程千寻回头有气无力地道:“不要说了,走吧,大家会明白的。”
艾伯特只是微笑着,他的脸也是疲倦的:“辛苦了。”这里的章鱼尸体和十几个伤员可以证明。这队人昨晚做得非常多。不应该再分配工作给他们了。
这一次,章鱼至少杀了有五六百条,出去的门已经清理。那些章鱼的尸体全部都往外推在了一层的通道上。
“要不是可能还有用。真想全部扔海里。”鲁道夫厌恶地走着。他原本有点洁癖,现在整天弄得浑身黏糊糊、臭烘烘的。
用处自然是吓吓那些章鱼,如果那些章鱼真和其他同类一样胆小怕事,那么多的尸体,希望能震慑住。这次阿克曼算是幸运,没有受伤也没有死,据说打了几只后。他就双腿颤抖了。艾伯特用其他人把他替换了下来,其实也是对他一种警告。如果他还是这样脑子缺线,下次就真的去当肉盾了。
洗了澡,胡乱啃了点东西就躺下睡了。
艾伯特是个明白人,象以前那样没有分配他们工作。毕竟他们做得并不少,而且每一件事都做得非常到位。还是很得人心的。
下午。睡饱后,程千寻他们起来了。打着哈欠去控制室。
船又加足了燃料,在海上航行,可那些章鱼,依旧象冤魂一般,死死缠在船后跟着。
“怎么办?”程千寻拿着望远镜看着船后拖得长长的章鱼:“这次伤了十几个。如果它们再进攻,我们的人会越来越少的。而且时间长了,大家都会疲乏。”
鲁道夫接过望远镜看着:“排列得还真整齐。”
小有惩戒的阿克曼赶紧道:“它们都怕太阳,所以跟着船尾浪花的。”
雷格尔也接过望远镜看:“真是烦死了,如果有一张大网,象捕鱼一样,把它们一网打尽就好了。”
“有了!”艾伯特猛地一手握拳,打在另一个掌面上,流露出兴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