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冰天雪地,任何人都没有把握单独生存下去。
但戈登却没有就此放下枪,还是端着枪对着她。从他眼中的犹豫,程千寻顿时明白了什么:“你想杀我?”
“对不起。。。”戈登深吸了口气:“无论你说的是真是假,我都不能让你活着。”
程千寻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可其他人也听到我说的,所以你一开枪杀了我。他们就会开枪杀了你。而明天,电报依旧会发到情报局。”
她慢慢收起了笑容,深深地看着戈登:“你真的想杀我吗。难道我做的一切还不能让你相信,我只是想让所有人活。”
戈登手好似有点颤抖了。他继续犹豫着。
身后有轻微的拉开保险的声音,程千寻立即叫道:“你们三个谁都不准开枪,他还没杀我呢。”
其实她最怕的队友死,怎么样才能保住戈登呢?她想了想后对着戈登道:“你要开枪就开枪吧,只求你杀了我后,立即放下枪投降。”
转而又道:“表哥,他放下枪就捆上他,答应我。哪怕想杀他,也三天后再杀。”
“为什么?”鲁道夫声音几乎是叫起来的。
雷格尔急了:“你不能杀程,千万不能杀,如果你敢杀了她,我就宰了你。”
“不要!”程千寻赶紧地稳住雷格尔:“我死不死不要紧,他不能死,知道吗?”
雷格尔却异常坚决:“不行,哪怕我失去一切,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而不替你报仇。你救过我的命!”
“他也救过我的命!是我欠他的。”程千寻大口大口呼吸着。那没办法了,只有继续扯谎,她半真半假编织着:“如果没有他。我活不到今天。在最危险的时候,他到我身边,拉着我逃命。是他教了我很多生存的技巧,捕猎的办法。你们替我报仇,就让我没办法报恩,如果他真杀了我,那就当我还他的,我死了后就不再欠他的了。我说过,他杀了我后。他要走就放他走;你们不肯放他走,就捆上后三天后再说。否则我死了。也不能瞑目,灵魂也会不安!知道了吗?”
“我。。。”戈登嘴唇也微微颤抖了:“我真救过你的命?可我都忘了。。。”
程千寻垂下眼睛。微微叹气,轻声喃喃:“可我没忘。”
鲁道夫的长枪被斯内德用手按下,在鲁道夫带着少许疑惑的目光下,斯内德对着戈登平静道:“好吧,程无论说什么,我们都会照办的。开枪前好好想想程是怎么样对我们的,难道你想让一个世界上可能唯一一个还豁出命保住我们的女人死的话,你尽管开枪。但如果你开枪后不把枪放下、举手投降,我就立即打断你拿枪的手,然后一截截敲断你的骨头,三天后才杀你。现在,开枪吧!”说完举起了他的手枪,对准了戈登一条手臂。
戈登犹豫着,手终于象是疲惫了一般慢慢垂下,最后枪落在了地上。
雷格尔和鲁道夫立即上去,雷格尔将戈登双臂反钳,鲁道夫去拿绳子。
看着戈登忍痛皱眉,程千寻赶紧地提醒雷格尔:“轻一点,你力气大,别弄脱臼了。”
雷格尔瞪着个眼睛:“真有你的,他三秒前还准备杀你。”
“我不是还好好的站在你面前?”程千寻为戈登开脱着。
雷格尔气得翻了翻眼珠子,忍下气:“好,轻点。我会象对待婴儿一般的对待他的,好了吧?情报局少校同志,听到没有,你捆得轻点,你的傻表妹要报恩呢。”
鲁道夫没有理会,将戈登反手捆上后,扔下戈登,对着斯内德道:“说得还不错,是男人!但以后不准抢了我的台词。”
斯内德将枪放回了腰部的枪套内,冷静的模样活脱脱的第二个以前的鲁道夫:“好的,表哥。”
鲁道夫满意地点了点头,过去拍了拍斯内德的肩膀:“还是你靠谱,很对我胃口。表妹交给你,我放心了。”
弄得程千寻真是哭笑不得。
☆、带人回来
戈登又被捆住了,但显然鲁道夫并没有由此捆得更牢固,反而以他相对比较舒服的姿势。要逃的话,刚才就可以逃了,目前情况,没有人想独自一个人去面对外面的酷寒。
这样一闹,雷格尔他们还是继续打牌,一副天塌下来当被子盖的样子。
程千寻却觉得不安起来,她站了起来,对鲁道夫道:“表哥,你带两个人在附近多下几个套子,多做几个陷阱。”
“附近猎物不多。”鲁道夫正玩着。
“那么想方法弄一些机关出来,只要有人来就能报警的那种。”她走过去推着鲁道夫的肩膀:“去吧,快去嘛,这副完了就上去弄。”
“怎么了?”鲁道夫合拢牌,侧头看着她:“你担心有人来?”
“嗯!”她点了点头,越是到最后时刻,越是出现幺蛾子:“这里原来就是游击队的据点,还余留下那么多的物资,说不定他们回头来搬东西。只要往地窖里扔一个手榴弹,我们就会全部完蛋。”
鲁道夫听后,甩下牌:“好了,我去忙,你们玩吧。”
这里就缺人了,程千寻称不会,提议将牌局弄到戈登跟前,她就当做戈登的手。
等到鲁道夫回来时,就看到他们一圈坐在地铺上,程千寻拿着牌给戈登看,戈登说出什么就出什么。
“这样玩牌,行呀,就玩桥牌吧。”鲁道夫拍去身上的雪,也坐到了地铺上。其实这样很好,戈登和大家一样有事情做,时间过得也快一点。所有人的眼睛也会盯着戈登,不要让他又弄出什么花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