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地道:“我宰了他们两个,我娶你!”
天啊,这叫什么事?
雷格尔自己先一步三步就跨上了梯子上去了,而程千寻被中尉要拉着走。
戈登那个急呀:“好表哥,我真的愿意娶你表妹。真的!”
“是吗,你真的爱她就说出密码。”鲁道夫斜眼看着他。
“你想保护她,就不应该让她的未来丈夫受伤对不。”戈登脸上强笑着:“否则她会伤心的。”
“你这个家伙!等再过十分钟,看你还有力气跟我耍舌头不。”鲁道夫扔下绳子,看到一把榔头。一把抓了起来。
“放开我。。。表哥!”程千寻急叫着:“不准用榔头一截截地砸他手指和脚趾。”
鲁道夫翻白眼了,转过身:“你到底以前干什么的?不用你操心了,除非你有办法问出密码。”
已经被双脚离地的往梯子上抬了,她也只能猛点头:“我会,我会的!”
戈登的脸一下沉了下来:“别胡说了,知道严重性吗?”
“你受过专业训练?”鲁道夫用疑惑地目光看着她。
程千寻赶紧地解释:“我会用其他办法让他说出来。”
“咣当~”鲁道夫扔下了榔头,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好呀。你说说,你用什么办法。”
“这个。。。”她脑子里转了转,终于想出了不伤皮肉的办法:“要不你改成那个挠脚底板,那个,弹jj什么的吧。”
一片无声,过了许久。戈登叫了起来:“程,我是爱你的,你不能这样害我。”
鲁道夫朝天叹气:“我没听错吧?天啊,你怎么还能嫁得掉。把她拉出去!”
“别,别呀。我,我。。。”程千寻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而戈登又一次的保持沉默,想想就知道,等会儿他一定会说一些讨便宜的笑话,然后让鲁道夫更加恼火的折磨。
即将被提拎上去时,不管了,不说些什么,戈登就等着半年爬不起来吧。已经有了个病号,这个才见起色,不能再增加了一个了。而且戈登回忆起以前的一切后,还不对鲁道夫有隔阂?
“无论密码得到还是不得到,这场战役德军一定都会失败。第二年,他们会发动斯大林格勒战役,还是基本上相同的时间进攻,相同的双方最高领导都要求死守,也相同的冬季,相同的结果。”这下所有人包括戈登都眼睛越瞪越大,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她趁机挣脱后,走了过去,在戈登面前蹲了下来:“三年后,盟军会法国诺曼底登陆,还是几乎相同的时间开始进攻。据说那时截获了情报,并且破译,可柏林还是不相信盟军会在那里登陆。所以你说出解密密码,让鲁道夫交差,你也能保住命。”
戈登和别人一样瞪着眼珠子,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过了许久失声道:“你,你说些什么?”
程千寻也是逼得无可奈何,否则也不会说这些话:“你应该明白,你和其他人不同,我们都是。这一路过来,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我们改变不了一切,只是无数棋子中的一枚,说出如何解密,到明年由他和你,一起带我们去瑞士。”
戈登从诧异的目光慢慢变得温和,他摇了摇头:“哪怕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也做不到。”
“为什么?”程千寻尽量温和地问:“难道为了你自以为和你有关,和全世界有关,而去受苦?又有谁知道你在这里,又有谁知道你的付出?”
“我知道!”戈登反驳着:“我知道,天知道,这就够了。这是我的任务,也是我的责任,我愿意为此去死,忍受任何折磨。”
“说完了。”鲁道夫走过来,一把拿起程千寻,硬是推给了身后的士兵以及中尉,又针对着戈登阴鸷地走了过去,应该有点不耐烦了:“而我的任务和责任就是从你嘴里挖出密码解密办法。”
“慢着表哥!”程千寻也只有继续拖了:“你就让我问他吧,他一定会说的。”
“用不着你,最多明天就能全部说出来。”鲁道夫转身吼着:“把她拉出去。”
“表哥。”她死死抓着梯子两边,心一横叫了起来:“他是我以前的未婚夫,因为他也受伤过,所以把所有的全部都忘了。”
这下又是一片安静,可以说是鸦雀无声。程千寻自己也知道,史上最乱、最复杂的故事情节就此诞生。
“你怎么知道我受伤后失忆了?”戈登这下彻底愣住了,转而对着鲁道夫道:“我真的确实受伤失忆了,她说得没错,到了这里后,从来都没对任何人说起过。”
真不知道怎么样编下去了,只有对着蹲在地窖口,脑袋探下的雷格尔求助:“中校,这事情其实我跟你提到过一次,是吧?”
要拖延点时间,将如此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整理一下,否则她都不知道她到底是谁的谁了。
这下雷格尔更是确信她的什么到了一月一日身体就能恢复成普通人的胡说,也帮着编起故事来:“嗯嗯,好象有过一次。说你是来找表哥的,戈登是你以前的未婚夫,所以来求我帮着从审讯室两个家伙手里救出来。”
她赶紧地顺着道:“那天我看到戈登,就去求中校,请他帮忙。失去联系后大约有三年多时间了,说他要去执行什么任务,可我根本不知道他是间谍。”
戈登呆呆地看着程千寻:“我执行任务时,车被炸弹击中,几乎没命。但不知道为什么,奇迹般活过来,而且身上的伤痕都能痊愈了。”
“我等了你那么久,你说好等事情结束后会来娶我的。可是你一去,音讯全无。看到你时,你把我全忘了,我差点没认出你来。”程千寻故意声音带着哭腔,怎么办,怎么办,现在也只有利用这层关系,让鲁道夫放过戈登一马。她努力的制造出悲剧色彩,痛心疾首着:“这该死的战争,让我也差点没命、也失忆了,可后来我还是依稀记起了你,你怎么可以把我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