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过雷格尔的手,细细想了想,便在雷格尔手掌上写了起来。。。还能写什么,当然是世界上大部分国家都能认识几个的英语。基本上小学就要学上二十六个英文字母,奶声奶气地跟着课本念“我的名字叫小明”之类的。
用英语写,如果雷格尔懂就行。
于是她在雷格尔手上写着:“y-na”
雷格尔也跟着读:“我的名字。。。”
但后面还没写完,雷格尔就不耐烦了,一把抱住了她,压在了床上,酒精充斥的脸越发红了,他酒劲上来了。
程千寻用足力气试图推开雷格尔,他也感觉到了,有点急躁地道:“看你挺顺眼的,要介绍等明天再说吧。”
一个哑女而已,如果是礼物,不要白不要。如果不是礼物,地位也高不到哪里去,当情人就是。地位高的话,那最好,在这个以地位决定一切的世界,为了爵位和财产,娶了瞎子、大脸麻子、肺痨病的都多得是,先上了再说。
身上肉本来就不多,一手下去能将大半个胸全罩住了。他力气又大,还带着贵族的脾气,想要就要。
而她嘴里却又说不出话来,程千寻苦不堪言地努力挡着雷格尔不安份的手。
她想往床下逃,先逃出去,等到变为白狐再跑回来,可身体根本被压得动都动不了。
没办法了,她只有先装作顺从地不动。忍受着雷格尔在她身上又摸又揉,显然古时的欧洲并不喜欢吻,或者酒劲上,什么温存都免了,直截了当的好。
她手偷偷滴伸出去,抓了床边矮柜子上的一个陶罐,在雷格尔喘着粗气开始掀她长袍摆的时候,对准了他的后脑勺,就狠狠地砸了过去。
“咣当~”陶罐应声而碎,四分五裂,在身上的雷格尔顿时晕了过去。
她废了九牛二虎的力气,将趴在身上的雷格尔翻了过去。
不要被她砸死了,赶紧地去看雷格尔,还好,满脸通红的雷格尔,口鼻里喷着浓重的酒气,呼吸很均匀。再摸摸他的后脑勺,肿了一个包,没有出血。
左看右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情况下,程千寻终于松了口气。
她坐了起来,看着露着结实上身、呼呼大睡并发出鼾声的雷格尔,托着下巴就苦恼。
这叫什么事?成了人形却不能说话,不说话怎么才能让雷格尔叫出她的名字?简直能把人逼死。
哀怨地抬头,看着天花板,想象着拉斐尔那张娃娃脸,在上面赫赫地灿烂笑着。他看到一定得意异常,笑得半死。不知道冥界的撒旦会看到不,刚才那么好的一场香艳大戏,他们一定不会错过的,而且一定又押注了。
一阵夜晚的寒风吹来,程千寻看着昏睡得什么都不知道的雷格尔,无奈地叹气。拉起厚毯,帮他盖好了被子,呆呆地看着他许久,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此时院子里收拾东西的声音也全部消失了,大家都回去睡,四下寂静,只有不知名的秋虫在无力地鸣叫。
有点累了,程千寻躺了下来,她不想委屈了自己去睡潮湿还带着臭味的地面,冥界改变她很多,显然天界也有此意。
☆、全部到齐
夜晚的风很凉,于是程千寻将毯子拉过来点,盖在身上。
侧身看着雷格尔睡得那个香,叹气连连。可这有什么办法,只能再想其他办法。计划一失败,就只能再想计划二,不行就计划三四五,一直折腾到死为止。
雷格尔还真是会睡,天亮了还没醒,一直睡着。直到快中午了,佣人来敲门,他才醒了过来。
“老爷,老爷!”佣人敲得那个响亮,就连鬼都能吵醒了:“马上就可以吃午饭了。”
“啊?”雷格尔睡眼惺忪的终于醒了,应了一声:“知道了。”
他打着哈欠,看到雪狐正侧躺在旁边,看到他醒了,坐了起来。
当太阳升起时,程千寻又重新变为了一只雪狐,一身厚厚的毛就觉得热了,从毯子里钻了出来。
“怎么那么疼。”雷格尔坐了起来,立即捂着后脑勺皱眉,自言自语着。
扭头一看,地上还有一个被砸碎的陶罐,他猛地摇晃了一下脑袋,嘀咕着:“以后不再喝那么多酒了。”还以为是他喝得醉醺醺给碰翻的。
这下把程千寻给逗乐,猛地裂开嘴笑了出来。
看到身边的雪狐裂开嘴,雷格尔抱起了它,摸着它的毛,回忆着:“昨天我做了个梦,梦见有个穿着白裙的女人躺在我床上。”
程千寻的心提了起来,不要被雷格尔发现什么噢。就听到雷格尔好似在品味着:“她是个东方人,长得不怎么样。身上肉也少,但也算不错了,这里其他女人还有更瘦的。”有点想在他手上狠狠地咬一口了。
雷格尔嘴角微露笑意:“正抱着她,我就睡得太熟,梦过去了。我还和她说话,她不会说话,就在我手上写字,真可惜我没有等她写完。这样就可以知道她到底叫什么。这是我做过的最有趣的梦。一个东方女人,还是个哑巴。”
程千寻微微叹气,这一切都是真的,有什么办法能让雷格尔喊出她的名字。并且是在她兽形的状态下?
最后还是怪到了拉斐尔这个娃娃脸,想出的是什么破主意,也不稍微放放水。
“好了,起床了!”雷格尔将她放下,掀开毯子下了床。他身体够壮,古代的陶罐质量也不怎么样,所以他摸着看来还隐隐作痛的后脑勺起床了。
程千寻立即趴在床上,用前爪捂着眼睛。这个时代的人,都是光着身体睡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