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的欧洲可不是五百年后那么富饶,每日累死累活的活着,收成大多交了税。到了时候,每个农民都到税务官或者地主老爷那里问一声,有没有自己的税,如果没按时交税,就会被鞭子抽几下,五下十下的让他们记住纳税。
幸运的是,对此程千寻他们应该得到了豁免,因为他们本身就是过来暂住的贵族,纳税官还不知道他们归谁管,就算过来了问,也最多说在什么地方已经交了。
程千寻穿上衣服后去了餐厅,那里和厨房连在一起。倒是很象现代风格,厅厨在一起。
所有人都在里面忙活,牛奶已经挤出来,鲁道夫用一个木棍不断地搅着;而杰弗里正在弄豆角。
雷格尔当然任务就是劈柴,在如同壁炉的灶火旁,柴火堆得高高的。所以他坐着休息。顺便看着杰弗里和鲁道夫这两个危险分子。戈登正在揉面团。
程千寻进去后挽起袖子:“要不要帮忙,打算面团做什么?”
戈登回答道:“不用了,打算试着烤黑面包。”
“黑面包虽然又硬又难吃。”杰弗里皱眉着,正好抓住一只肉虫,转身直接扔进火里。
戈登没个好气道:“可一个黑面包有十磅,能让所有人吃上两三天的。还不容易坏。现在还算安逸,能整天的弄吃的。以后万一有事,还能过这样的老爷生活吗?”
“我们够幸运的了!”雷格尔坐在椅子上,悠悠的道:“知道外面的农民吃些什么吗?他们的面包里还有木屑,想要吃不是用刀切开,而是用小锯子锯开的。”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知足者常乐。”程千寻走到鲁道夫身边。看了看桶里的牛奶,已经开始象酸奶一般半凝固了:“这是做什么?”
“黄油和白奶油。”鲁道夫还在不停地搅拌着:“可以做菜,也可以涂在黑面包上。这样能好吃一点。来尝尝!”
他放下木棍,从旁边拿了把木勺子,小心从渐渐浮起的固体物中舀了一点,递给了程千寻。
程千寻接过,笑了笑:“谢谢!”
“你敢吃?”杰弗里阴阳怪气地翻着白眼:“不怕毒死你?”
程千寻苦笑了起来,但依旧将木勺上的奶油舔了一口:“嗯,真不错。”确实不错,几天下来,嘴巴都淡出个鸟来了,这浓香的奶油正好满足了下味蕾,她赶紧地全部都给舔干净了。
鲁道夫继续慆着,平静地道:“待会儿做出来的黄油和白奶油就不要给怕毒死的人了,吃不完可以放着做奶酪。”
杰弗里嘴巴没有声音的蠕动着,一副不甘心却又不敢再抱怨的样子。
程千寻笑了起来,看看斯内德的麦片粥快煮好了,于是去拿木碗和木勺,一一摆在餐桌上。穿上这种衣服干活真不方便。
开始吃饭了,就算喝粥也不太平。
过了会儿,杰弗里就开始打破的宁静:“我昨晚想到了新的证据。好吧,我承认我是故意将泰德的脑袋弄下来的,可别忘了是谁叫我去扶的。有个老谋深算的间谍,他知道我不会希望泰德再活过来,所以故意让我去扶脑袋的。”
大家暂时停止的喝粥,抬起头看着鲁道夫。这件事一天不弄清楚,等于将隐患藏在身边一天。不管是谁设计杀了泰德,这个人都必须死。
戈登表情严峻而严肃:“鲁道夫,对此你有什么话解释的?”
鲁道夫和杰弗里一样好使,说不定就是他做的,然后嫁祸给杰弗里,并且洞察了杰弗里的心理,在搬运尸体的时候让他去搬运头部。
鲁道夫慢悠悠地咽下嘴里的粥,随后道:“你不想扶脑袋的话,完全可以扶身体。我看你扶得挺起劲的,就连脑袋的下来了。因为你年龄小,我才将比较轻的活让给你。当然,你以后也没有机会替别人收尸,而是我们替你收尸。”
又一次的脑子乱了,说得也在理。
“还有!”鲁道夫不慌不忙地用餐巾擦了擦嘴后,带着几分讥讽的戏谑,侃侃而道:“昨晚你因为心虚,在我身边翻来覆去睡不着时,我也正好想到了新的证据。能告诉我,这个时期的通用语是那种语言?”
杰弗里一愣,随后回答道:“这里是巴伐利亚,应该是德文!”
“不,应该是法文。。。还是。。。”斯内德也不确定了起来。
雷格尔想了想后道:“这时应该是基督教盛行的时候,天主教和基督教都是用拉丁语。”
鲁道夫悠悠道:“我懂六国语言,是为了工作需要,除了本国语言、必须学会派去国家的语言,分别是俄、英、蒙、芬兰、瑞典、波斯语。除了英语是通用语,其他语言的国家也正好和我的国家接壤。请问。我那种语言写告密信,能让那个神父看得懂?”
大家又是一愣,对呀,难道说英语?除了英语,这个神父应该看不到其他异教徒的语言。
“好吧,我用英语写吧!”鲁道夫说的话更有说服力了。也道出了大家的想法:“可古代英语和现代英语又不同,我就不怕写出来的东西让教会的人怀疑,用魔鬼的书写方法写信;没有诬告成功,先被当做是巫师,上了火刑柱烧死?”
杰弗里眼珠子一转,带着狡黠地微笑道:“这里的农民应该都不识字。你可以用画来表示意思。其实不用多画,只需要画幢三层的房子。画两个差不多的人,其中一个把人画成拿着叉子、长着尾巴的邪恶样子。就算那神父是傻子,也能知道指的是这里的管家。”
鲁道夫反而笑了出来:“你的想象能力又一次的发挥了惊人的作用,看来我的手不光杀人,还有艺术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