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接到萧野的电话,许之夏便没睡过一个好觉。
现在哭累了,在安全感十足的臂弯里睡着。
沉沉睡了好几个小时,直到感觉小腹一阵暖流,才忽然惊醒。
身边已经没人,天色也暗了,床尾小灯开着,在洁白墙面上映出一个半弧形光轮。
昏黄,安静又温馨。
许之夏慌乱起床,往厕所跑,余光看见萧野在厨房的身影。
许之夏从厕所出来,捂着肚子,早上吃的那颗止疼药已经失去药效,现在小腹坠痛得厉害。
许之夏走到厨房门口,看着萧野背影:“哥,我背包呢?”
萧野往锅里扔白色小团子:“沙。”
许之夏:“有温水吗?”
萧野:“有。”
许之夏刚转身,萧野琢磨过来,转头:“早上不是吃了一颗止痛药吗?”
许之夏解释:“药效过了。”
萧野蹙着眉心:“我买了暖宝宝在桌上,贴一张,能不能忍忍?”
许之夏:“……”
萧野:“那药吃多了有抗药性。”
许之夏小手从小腹拿开,点头,特别乖:“能忍。”
萧野继续往锅里扔小团子:“刚起来披件外套,这马上好了。”
许之夏拿着暖宝宝回房间,贴上,套一件薄衬衣,出来,守在厨房门口。
萧野站在灶台前,放入醪糟后,拿勺子搅拌锅里。
动作漫不经心。
却温暖,有力量,有安全感,有家的味道。
很快,淡淡的甜气混着米酒香气钻入鼻尖。
萧野瞥一眼扒着门框的许之夏,关掉火,用勺子舀一点红糖水,吹了吹,手掌接着勺底走过去:“要不要再加点红糖?”
许之夏伸着下巴尝一口,眉眼弯弯:“刚好。”
萧野朝餐桌方向抬一下下巴:“站这儿当门神?坐着去!”
许之夏吃了一碗红糖醪糟粉子,热出细汗,把薄衬衫脱掉放到一边。
萧野:“还痛吗?”
许之夏摇头。
其实是疼的,许之夏被折磨得冷汗一阵接着一阵,十分难受。
她选择躺下。
许之夏洗了个澡,回床上躺着。
大概九点半的时候,房间门推开。
许之夏没睡着,睁开眼睛,因为黑,看不清什么,嘟囔一句:“哥?”
房门合拢。
脚步声靠近。
萧野语气自然:“进去点。”
床垫下沉。
许之夏往里转半个身子,缩得像个小虾米。
她脑子里闪过白馨的话。
——男人不可能不想。
静谧的夜晚,窸窣声如雷贯耳。
还有许之夏的心跳声。
萧野扯了把被子,搭在自己身上,长臂伸过去,从柔软的腰侧滑到平坦的肚子,然后往下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