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啊,上次的方案是老板自己搞错了,不是你的错,走吧,跟我一块坐车回去,你这去一次坐公交多累了,况且最近公交车开的少。”张妙音见自己不管是打感情牌,还是利诱无法说动未央,站起来拉着未央。
“张经理,我等父母回来吧,这样走他们不知道我干嘛去了,会着急的。”未央实在推辞不过,找了个借口。
“未央,是这回去后,我就给你申请加薪,明天你到就给你办怎么样。”这年代还用等父母回家吗,不是一个电话的事吗,未央不走肯定是薪水的事,也是一个方案下来,我要拿几万提成,她才拿几十块,给她加点薪也没啥。张妙音心里一合计,咬着牙给未央做着保证。
“可是张经理,不等他们回来不合适吧。”其实未央彻底忘记了手机这样的联系手式,在她的思想里,还在梦幻王国无电,无车的时代呢!
“手机呢,打个电话不就得了,走走走,我帮你锁门,有口罩没,给你带上,出了农村都得带口罩。”张妙音此时贴心地取出一个口罩,又跑到后院帮着关了后院的门,推着未央的身子。
“我去取包。”未央被推着,想起了手机在包里,跑到自己房子取了包,锁上门,才拿出手机给父母打了个电话。
未央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听说未央上司专门来接去上班,自是十分高兴,让未央自己注意身体,又
让未央先和小宇将就住一夜,第二天再找房子。
自始自终未央都是木木的,从关门,上车,直到回到公司,未央一直处于断片状态。
张妙音吓了一跳,见未央的样子,偷偷地给医院做护士的朋友打了个电话,听说未央在医院检查时一切指标正常才放下心。
晚上未央被小宇接到自己在校外租的住处,姐弟两人一个睡沙发,一个睡床,第二天恰逢周六在公司不远的地方,以1500的价格租了一间一室一厅的民居,才算安定了下来。
回到公司上班后,未央很快进入工作状态,一切又忙碌了起来,张妙音似乎忘记了给未央加薪的事,只是不停的加着工作,未央因从梦幻王国才回来,对钱的概念很模糊,有用就行,一直也没有多在意。
一次逛街,未央一个人有些累了,来到一家咖啡店,靠在窗边看书,正看的入神,咖啡店服务员将一个单子寄到了未央手里。
“美女,来杯咖啡吗?要什么味的。”服务员甜甜地声音落进未央的耳里。
“摩卡有吗?”未央想也没想要了一杯摩卡。
当苦涩的摩卡被自己拿着小匙触碰到自己味蕾的时候,未央一惊。
我为什么要摩卡。
我以前不爱喝咖啡的啊,
摩卡两字对我来说为什么这么熟悉。
是了,是师傅,师傅说他喜欢摩卡,是因为他爱的文文,也不知道师傅回来后过的怎么样了。
未央放下书,拿着
小匙一下一下地搅拌着摩卡,乱了自己的思绪。
从包里拿出手机,按师傅说的名字输入百度。
一个头条的新闻映入了未央的眼中。
李氏集团掌门人李玉唯一儿子在前往藏区时掉入川藏区悬崖下,一度成了植物人,三月前清醒,目前已康复,李董事长出让公司股份70%至儿子泰乙寒手中。
一段长长的介绍,将泰乙寒的人生描写的丰富多采,并将李玉的家世家产写的极尽高端。
未央看完放下手机,搅拌着早已冷却的咖啡。
挺好,尘归尘,土归土。
他依然是高高在上的神,
我依然是名不见经转的小人物,
我们原本就是平行线,
那次的真心话大冒险,他是故意的吧,我说出了,可他呢,他只是把我当成徒弟的吧。
未央一口气喝完咖啡走了出去。
侧面的旋转门里正走进一对俊男靓女,女的高傲的像一只孔雀,男的脸上棱角分明,邪魅的眼里却传递着对女人浓浓的爱意。
三人交替而过,未央太过平凡并没有引起抬头挺胸的帅哥注意。
一对碧人坐在刚刚未央坐过的桌边。
“Waiter,Mocha两杯。”泰乙寒打了响指,给文文铺上了桌纸。
“寒哥,你还在喜欢喝摩卡吗,我已经喜欢上了卡布奇诺。”文文,用纸巾擦着刚刚做过指甲的手,甜甜地说道。
“哦,变了啊,我这住院住的脑子晕了,两杯都我喝给你换一杯吧。”泰乙
寒又叫来服务生,要了一杯卡布奇诺。
“今天这个座位上的人真奇怪,那女孩喝完摩卡魔杖一样走了,一个男人竟然要喝两杯摩卡。”服务生回到吧台和同事小声地嘀咕着,又开始调起了另一杯咖啡。
泰乙寒虽然一心服务着文文,但吧台里的声音一字也不拉地传进了他的耳中,看来刚刚喝摩卡的人也是痴情人啊。
卡布奇诺端上来后,文文一小匙一小匙地喝着咖啡,时而用纸巾擦擦手,时而又问几个泰乙寒家里的问题,两个小时就这样在喝咖啡中渡过。
泰乙寒突然感觉对面的文文有些矫揉造作,就连自己之前喜欢的黑长直也变的那么的刻意了,他清楚的记得自己醒来那天文文的头发是波浪卷的,还有今日的她穿的竟然是飘逸的白纱裙,正是自己几年前喜欢的造型。
其实自己这三个月来在医院的日子过的并不好,每天周而复始的康复训练,让自己暴躁如雷,父亲只在自己醒来后的第四天,回来看了自己一眼,留下了一张黑色的卡片,再也不见的影子。
母亲隔三差五的来几次,不是被公事打扰,就是跟自己介绍门当户对的女朋友,自己一直拿文文做着挡箭牌,后来母亲也去调查了一遍文文的家世,虽然出身低层,但一家人中规中矩,也没什么不良记录,就默许了这门亲事。
从此后母亲一门心事忙她的事业,直到前几天泰乙寒
感觉自己一切正常,并在各指标检查正常后要求出院。
母亲却拿来一纸合同让自己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