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长安的天气已经到了初夏,但终南山下还很凉爽,两人坐在河边。
第五杰讲了他的家族,他的父母,他的朋友。
未央双手搭在下巴底下,坐在河边的一块石头上,认真的听着,偶尔插上一句话。
“央,你在听吗?”第五杰讲着讲着转过头看着未央。
他的眼角尖而细,扇形双眼皮很窄,到眼睛的后半段延展开来,笑起来时眼底有一条细细的卧蚕,眼角上挑,眼波流转间便是风情,所有的情愫都蕴含在这抹上挑的弧度里了。他的鼻子鼻梁较高,鼻翼较窄,鼻头圆润略长,山根部分到鼻梁有起伏,从侧面看有一点鹰钩鼻的感觉。
古铜色的皮肤使他看起来颇有一股阳刚之气。
“杰,你长的好好看。”未央看着看着,像花痴一样咯咯地笑了。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第五杰见未央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说不下去了。
“有啊,有听啊。”未央将第五杰刚才说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
“那你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
“当然。”
“你说说看。”
“大概就是从此以后,心里住了一个人,也还想要让他一直在心里住下去。”未央说着,眼睛转向山上,眼神迷离,仿佛要透过那山看到另一个世界。
“央,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我的生活就像我刚才告诉你的那般,一成不变,家族里供我练武资源,我为家族里所有人服务,我帮他们
看病,我参加各种比赛,我为家族增光。”
“嗯。”未央听着,将头又转向了第五杰。
“虽然我身边从来不缺少女孩子来追我,但我的心一直平淡无波,我知道到一定的年龄断,父母必会安排一个门当互对的人来和我结婚。”
“嗯。”
“直到遇到了你。如果说前一阵我对你只是一点点的喜欢,经历一次离别,我想我可能是真的喜欢你了。”第五杰说完,修长的手来回的搓着,有些害羞,又有些期待地看着未央。
“啊,杰,你”未央不是傻子,当然早已感觉到了第五杰对自己的喜欢,而且自己还有意地拉近两人的距离。
可对方真正对她表白了想法,她又退缩了。
“央,虽然你不说,但我知道你经历过背叛,经历过难堪,我不需要你回答我,以后看我的表现好吗?”第五杰说完,静静地看着未央。
“杰,对不起。”未央哇的一声哭了,
哭的肝肠寸断,
哭的歇斯底里,
哭的梨花带雨。
小小的脸蛋上那晶莹的泪珠就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一颗一颗掉在河边的石头间,一会儿和河里渗出的水汇和一起积成了个个小小的水潭。
第五杰慌了神,猛地站起,将未央搂在怀里,用他那绣着荷花的手帕不停地擦着未央的脸。
“央,你看我的行动,我以后不说这些好吗?”第五杰心痛的恨不得抽自己几下。
长了二十余年,第一次给一个心动的女
人告白,却惹得她哭成这样,真不知道怎么办。
未央靠在第五杰的怀中,哭了好久。
这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哭的这么伤心,
也是第一次哭的这么畅快,
其实哭是解除心里压力的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