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慌张地抬头去看,季远瞻眼珠红,目眦尽裂,眼里有爱也有恨。
“伯父!”林夕的哭喊并不能唤醒季远瞻的理智。
他是疯了吗?
林夕挣扎着,但是季远瞻根本不理会林夕的话语,而是用力拽着林夕的胳膊。
“佩佩!佩佩!”
季远瞻的感情在心里藏了二十多年,积怨成渊,在此刻仿佛找到了突破口一般,拼命宣泄。
他已经疯魔了,被酒精洗刷掉理智,而面前的林夕成为了他宣泄悲伤的破口。
季远瞻大张着手臂,竟是要将林夕抱在怀里。
林夕惊恐万状,她拼命抵抗,可是季远瞻完全不顾及林夕的反抗。
四下无人,只有喷泉在不断涌动。
水柱打在季远瞻脸上,让他的动作顿了一下。
察觉到胳膊上的力度变松,林夕趁着季远瞻松懈,伸手推开了他。
人在极限中爆的力量是无限的,季远瞻现在喝醉了,没有防备,被林夕很轻易推开。
“佩佩……”季远瞻被林夕推开后跌坐到了喷泉边缘,可口中依旧执着地唤着。
林夕也失去了重心,在她闭上眼的时候,却落在了一个微凉的怀抱里。
“姐姐!”
林夕惊讶地回头看,季怀谦面色铁青地抱着她。
季怀谦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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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怀抱仿佛一个安全的港湾,让林夕高悬的心脏落回了实地。
林夕一直在抖,她的身体颤抖着,眼泪簌簌而落。
季怀谦轻抚她的肩膀:"没事了,没事了。"
在林夕愣的时候,异变再一次突生。
季远瞻酒还未醒,狰狞地想要再次扑上来,可他一脚踩空了,栽倒进喷泉里。
远处传来一声尖叫,是季远瞻离开的女伴,随着她出现的还有两个服务生。
季怀谦是反应最快的那个,他冲到了喷泉边,很快将沉进喷泉里的季远瞻的脑袋托出了水面。
喷泉水池不深,但对于醉酒的人来说还是有些危险。
两个服务生见情况不对,赶紧跑了过来。
季远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服务生进行了临时急救,但他没能直接醒来。
在女人的尖叫声中,季怀谦冷着脸拨打了o。
救护车很快来了,女人一遍又一遍地骂着一旁的季怀谦和林夕。
“要是我先生出了什么意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她显然没认出季怀谦。
有些零零散散的人听到动静聚了过来,马上又被安保人员遣散。
季怀谦一言不,低头看向怀中的林夕。
女人冲上来想要质问林夕,季怀谦带来的人及时将她拦住,不能接近林夕分毫。
“放开我!我先生可是……”后面的话卡在女人喉咙里,说不出来。
她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顺,竟成了最难以言说的事情。
救护车马上要离开,女人忿忿地瞪了两人一眼,跟着救护车走了。
季怀谦给那几个好像是季家仆佣的人递了眼色,他们很快应下,纷纷离开了。
林夕脸色苍白,还在刚才的意外中没有回过神来。
她不知道现在是该害怕还是该难过,她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变得无序混乱。
“怀谦……”林夕的声音在抖,死死地攥着季怀谦的胳膊:“伯父会不会有事?”
“姐姐。”季怀谦叹息一声,抹掉她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