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栗面对季怀谦还有些不安,不明白季怀谦为什么突然找她,还单独把她留下来。
季怀谦漫不经心地靠在扶手旁边,淡淡地开口:“母亲已经开始暗中探究猫的事情了。”
小栗的神情有一刻的慌乱,但很快强作镇定:“二少爷,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她还以为二少爷和夫人是站在一边的,所以不敢轻易露怯。
季怀谦好整以暇地看着小栗,语气淡漠,带着上位人的居高临下:“林夕和家里的佣人都没有接触,只有你和她走的近,你说母亲会不会怀疑你?”
早在林夕刚入川城的时候,戴琬晴便暗中提点家里的那些仆佣不能随便接近林夕,所以她们遇到林夕她们都不敢贸然搭话。
但小栗是后来进入季家的,没有得到这个消息,然后自然而然和林夕玩到一起了。
“二少爷……”小栗本就胆小,季怀谦说得这么直白,她开始慌了。
察觉到了小栗的恐惧,他轻笑一声:“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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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栗攥紧了围裙,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那我要怎么做?”
季怀谦从衣襟前的口袋拿出一张纸条,上面有联系电话和地址,表情一如既往地温柔:“我给你一份新的工作,你尽快离开吧。”
“否则,我不敢保证母亲会做出什么……”
他说着这句话时,还是那样平和的表情,可小栗却不由自主地脊背凉。
说完,季怀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厨房。
小栗在原地缓了好久,直到苏姨回来,她才手忙脚乱地把纸条收到围裙底下的口袋里。
“我离开的时候挺顺利的。”小栗说。
一般签订长期合同的仆佣,提前离开都要签一大堆保密合约,还有赔偿违约金。
“但是那个时候,夫人突然病倒了,苏姨忙着照顾,家里无暇顾及我。”
小栗想了想,表情感激:“也可能是二少爷提前打点过了,所以人事那边很轻易地让我离开了。”
林夕若有所思:“伯母生病了?”
戴琬晴患有偏执症她是知道的,现在又生了什么病?
“嗯,小姐离开后不久的那段时间,夫人的身体一下子垮了下来,来了很多医生,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因。”
林夕疑惑:“怎么会查不出来?”
小栗抿了抿唇:“夫人的病也很奇怪,一天比一天嗜睡,精神衰弱,不能长时间待在外面,还更加畏光了。”
家里以前就挺阴暗的,现在更是不肯拉开窗帘了。
小栗又和林夕聊了以前的许多事情,直到林夕看到长弓和陆泽川下楼时,才制住话题。
很快,林夕便意识到陆泽川的状态不对。
长弓一头长微乱,陆泽川像一摊烂泥一样趴在长弓背后。
林夕吓了一跳,连忙迎上去:“他怎么了?”
长弓把滑下来的陆泽川往上提了提,半搀半扶:“在楼上我把一切都告诉了他,瞒了这么久,大家都挺不容易的。”
“没想到他生气了居然还朝我火,然后报复性地把我藏在酒柜的老酒给一饮而尽。”
说到这里,长弓的眉头染上一丝无奈:“那酒足足四十多度,我没来得及阻止他。”
这酒是长弓从国外重金淘回来的,收藏了很久都没舍得开,今天居然被陆泽川霍霍了。
简直是牛嚼牡丹。
小栗悄咪咪地吐槽:“哪有人生气了灌自己酒的啊。”
长弓毫不客气把陆泽川扔到沙上:“这孩子,从小就这样。”
林夕暗暗摇头,这还不算夸张的,陆泽川生起气来还能把房子给点燃了。
长弓看了一眼时间,对林夕说:“我现在送陆泽川回去,待会回来再送你回去。”
现在才堪堪九点,还不算太晚。
林夕觉得麻烦,因为陆泽川是开车过来的,她和陆泽川的家一个城北,一个城东,长弓若是开陆泽川的车先送她回去,再送陆泽川,回来长弓还得自己打车。
林夕把陆泽川的车钥匙交给长弓:“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
……
很快,林夕就后悔了。
又是小区门口那条路,店铺还没有打烊,从室内照到路上形成一个又一个梯形的灯。
街上有几个醉醺醺的汉子,打着赤膊在路边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