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随风也站起身子,凝视着眼前的朱小三。
朱小三在走动。
绕着柳随风走动。
柳随风也在走,绕着朱小三走。
两人仿佛都想看透对方的内心,但却都看不透。
绕了三圈之后,朱小三开始问:“刚刚的那些情报,你是怎么知道的?”
“锦衣卫的卷宗。”柳随风问:“你到底是为国效力?还是为魔龙教效力?”
“为国效力。”朱小三问:“你呢?”
“我也是为国效力。”柳随风问:“你什么时候加入的禁卫军?”
“十三岁的时候。”
朱小三说到这里,就不说了。
按照之前的约定,朱小三应该反问的,但朱小三没有。
柳随风凝视着朱小三:“你怎么不继续问了?玩不起吗?”
“我接下来问的这个问题比较特殊,我怕你答不上来。”
“请问。”
“你刚刚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柳随风轻轻一笑:“半真半假。”
“我也是半真半假。”
柳随风笑了。
朱小三也笑了。
两人的笑容,都有些意味深长。
现在,两人继续绕着对方走。
刚刚是顺时针走,现在是逆时针走。
走了三圈之后,朱小三微微一笑:“看来,咱们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废话。”
“因为咱们都不信任对方。”
“既然如此,那就没有问下去的必要了。”
“的确没有这个必要。”
“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请你真诚地回答。”
“请问。”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柳随风愣住。
柳随风没想到,朱小三要问的问题竟然是这种问题。
这该怎么回答?
朱小三微微一笑:“我接受你的犹豫。”
柳随风想敷衍,但柳随风觉得这个问题没有必要敷衍。
柳随风想说实话,但柳随风怕实话伤了朱小三的心。
——实话,往往没有谎话好听。
朱小三还在笑:“我接受你的犹豫不决;因为你越犹豫,就说明你越认真。”
柳随风思来想去,最后还是说了实话。
“我喜欢你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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