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挨个奶孩子,奶完才亲亲陆景侯说:“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跟着孩子一起闹,还要不要我安生了?”
陆景侯搂着温宁,经历的越多,对她越眷念,“袅袅,下辈子我们也要在一起,我不想给魏赢川留机会。”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过好我们的,下辈子自然还会在一起。”
“好。”
陆景侯想起温业鹏,说:“舅舅怎么样了?放下心里的仇恨了吗?”
温宁点点头,“嗯,舅舅状态不错,就算还没有放下,已经在试着放下。”
“姆妈呢?”
“姆妈很平静,但我晓得姆妈没少难过。”
“怪我做的不够好,拖到现在才了结魏赢川。”
陆景侯越想越抱歉,无奈他确实顾及她和孩子,这段时间才没有动魏赢川。
还好局面都在他掌握之中,他假装离开陆城,引魏赢川和夏行之跳出来,自投罗网。
他媳妇儿配合的天衣无缝,龚飞也没被仇恨冲昏头,当晚没有跟夏行之和魏赢川拼命。
不过,局座……
陆景侯喑哑了嗓音,“我并不愿事情展到这一步,我甚至想过,局座当真是害了温家五条命的凶手,也放过局座,局座对我有大恩。”
又说:“事实上局座是被魏赢川和夏行之合伙蒙骗,挑唆,利用。”
“到了局座这岁数,也着实容易糊涂。”
“袅袅,你要多盯着我。”
“哪天我老了,也犯糊涂就抽我,使劲抽,就像这样抽。”
说着,陆景侯就给了自己一耳光,半边脸都抽红了。
“景侯!”
温宁心疼死了,捉住陆景侯的大爪子,“干嘛打你自己?”
“我该打,我对局座有愧,没能及时将局座,从魏赢川和夏行之的黑爪里拽出来。”
陆景侯还说:“我对你有愧,局座属实害了温家人,可我,我……”
他说不下去了,心头很涩,眼眶很酸,想落泪。
温宁越心疼,抚摸着陆景侯打红的脸,“不要背上负担,轻装上阵,脚下路才会走得更远更顺。”
又说:“而且还有很多事在等着你。”
“如何处置夏行之。”
“如何安置夏心怡和夏新远。”
“龚飞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还得考虑局座的位置要不要坐上去,或者谁坐上去最合适。”
“陆城的安宁,有你就能守住,但新都城呢?我们这边的整个地界呢?”
“景侯,你肩上的担子已经够重了。”
“就不要再为难你自己了,好吗?
陆景侯听完,小小声提了个小要求,“我今晚能喝点酒吗?你陪我。”
温宁没理由不答应,就去烫了一壶陆城的老字号桂花酒,做点宵夜,在卧房的阳上台,围着小炭炉,陪陆景侯喝点。
她现她男人喝酒后,话特别多,把小时候上房揭瓦的事翻出来,一连说到下河捞虾,还说起在军校的那些年,说起跟方烁和龚飞到处闹腾,被龚定军训斥,罚去洗茅房。
说着说着。
陆景侯笑着落下两行泪,而又哭着也要咧开嘴角笑,而又的而又握住温宁的手,紧紧贴在心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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