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魏赢川和夏行之在丽风都会的包房里喝酒。
龚定军和龚菲儿也在丽风都会,但龚定军和龚菲儿已经睡下了。
“这是我们第一次喝酒。”魏赢川说,心情美丽,新开了一瓶,定要喝个痛快。
夏行之摇晃着红酒杯,跟魏赢川碰了一下,说:“你我强强联手,很快就能大功告成,下次一起喝酒,便时你我庆功之时。”
魏赢川越开心,“这杯敬你,炸了那一车的土匪。”
又说:“留着那些土匪,陆景侯未必能查出所以然,真不如全炸了,点燃一根导火索,烧向局座。”
“逼着局座跟陆景侯摊牌,接下来再逼一逼,逼得他们撕破脸。”
“我们便有机可乘。”
炸死那波土匪是夏行之出的主意,不仅逼了龚定军,还挑起了魏赢川的野心。
夏行之说:“你我拼死拼死,说到底都是给他人做嫁衣。”
还说:“既然如此,我们不如联手,让我们自己更痛快更潇洒。”
“下次再一起喝酒,我希望能尊称魏兄一声局座。”
“而我,则是夏督军。”
“龚定军老了,唯一的儿子又不争气。”
“只等把龚定军架空,废了陆景侯,整个军部就是魏兄说了算。”
“那几个老家伙也已经站在了我们这边。”
魏赢川听得心花怒放,就又敬了夏行之一杯酒,说:
“我一直想弄死陆景侯,占有陆景侯的女人。”
“现下看来,我的格局也太小些。”
“多亏你提醒了我,点醒了我,是大鹏就应该展翅。”
“旧朝全过去了,属于龚定军的年代正在过去。”
“接下来不就是你我的时代了吗?”
“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绝做大做强,强到无人可以撼动。”
夏行之极为认同,杯里的酒真是越喝越有滋味,口口醇香动人,欲罢不能。
但夏行之极为谨慎,“死灰尚且能复燃,何况还是他陆景侯。”
又说:“他陆景侯能够做到留夏新远一命。”
“现下也还没有跟龚定军撕破脸。”
“我们就得更加仔细些,将眼下的局面牢牢掌握在我们手里。”
“但也不宜拖得太久。”
“还得战决。”
魏赢川心头便有了个想法,而又故意问夏行之,“你想怎么做?”
夏行之沾了些许酒液,在桌面上一笔一划地写了个字。
乱。
与魏赢川心里面想的,不谋而合。
魏赢川高兴得哈哈大笑,说:“就这么整,把事情搅得越乱越好,江耀宗这颗棋还能派上用场。”
又说:“江家沉寂了这么久,也该放出来活动活动了。”
“闹个天翻地覆,乱成一锅粥。”
“要是再出一桩血案。”
“我不信陆景侯还能忍着不跟龚定军反目。”
“毕竟,陆景侯是那么地在乎温家人。”
夏行之打着包票说:“这些事都交给我,魏兄只管隔岸观火,我保证能让魏兄满意。”
魏赢川便笑纳了,“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两人都笑了起来,将杯里的酒一口饮尽,又倒上新的,喝得停不下来,一边喝一边继续密谋接下来的每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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