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
陆景侯到了庆祥戏院,点了一出《穆桂英挂帅》。
温宁吃着海鲜粥和豆腐脑,味道和昨天一样,但她觉得戏台上的廖晓芸和昨天有些不同。
陆景侯小声对她说:“廖晓芸刚才唱错词了。”
“这你都能听出来?”
“菲儿最喜欢这出戏,我陪菲儿听过很多回,不会听错。”
“会不会不同的戏班,唱的不一样?”
“有这个可能,但是廖晓芸刚才顺翎子的时候,翎子滑出手了。”
这不。
正说着,廖晓芸就又失误了,而且更严重,一个踉跄差点自己把自己摔在戏上台,就快唱不下去。
陆景侯示意李顺喊了声“赏”,给廖晓芸打打气,定定神。
才见廖晓芸的状态渐入佳境,四平八稳地唱完后半出,卸了妆换了身长衫,就连忙来赔不是。
“陆督军,陆夫人,非常抱歉,我心绪不宁,没能把戏唱好。”
陆景侯拿目光指指一旁的空椅子,等廖晓芸坐下,他才说:“戏没唱好可以重新唱,有的戏听一遍也听不出滋味来。”
“陆督军,还想听什么戏?”
“潘金莲。”
“这……”
廖晓芸十分为难,“小生不会这出戏,师门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也没有这一出。”
“那就让别人来唱。”
“是哪里的名角儿吗?”
“名不名的本座不知道,但你认识。”
“哪一位?”
“王金花。”
椅子里就像长了钉子出来,廖晓芸怎么也坐不住,不停地来回踱步,霍一下愤怒地把椅给砸了老远,转眼又无助沮丧,垂着头说:
“陆督军,陆夫人,如果我说王金花一直在骚扰我,敲诈我,你们信吗?”
温宁点了下头。
陆景侯便对廖晓芸说:“本座怀疑你朋友刘大成的死,和王金花有关。”
又说:“本座派人把王金花带了过来,还有一会儿就到。”
“你最好控制住情绪。”
“否则不等和王金花对质,你就已经输了。”
廖晓芸不确定地抬起头,“对质?”
“嗯,你没怀疑过王金花吗?”
“我……”
廖晓芸又沉默了,二十四五的年岁,却像四五十岁人般沧桑,一肚子的心事而又难以启齿。
“廖先生。”
温宁说:“万一刘大成不是死于你做的鱼生,你不就成大冤种了吗?”
她还说:“陆督军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我也对刘大成的死有疑。”
“你若不愿面对,全当自己就是个大冤种。”
“那我和陆督军便不再勉强你。”
“以后也不再来叨扰,我另外找大师傅去。”
“你都能放弃你最喜欢的厨艺,我和陆督军也就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然后,温宁拉了拉陆景侯,示意陆景侯可以打道回府了。
陆景侯等了一分钟,见廖晓芸仍然难以启齿,便让李顺去备车。
“我们走。”陆景侯说,牵着温宁的小手手。
就这么着。
两口子说走就走,配合得极好,把李顺都骗过去了,屁颠颠把车开过来,候在车边给温宁开车门。
廖晓芸亦步亦趋地跟到门口,看见温宁往车里坐,终于憋出句,“等一下!”
他不想当大冤种。
他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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