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散去,摆满一张又一张桌子的美味佳肴,一大半都还没动过,就成了无人问津的残羹冷炙。
雪越下越大,到处都在泛白,寒风专挑旮旯角落里刮,带出呼呼的风声。
夏新远没有地方撒气,就全算到了陆景侯头上。
“老子从来没有受过这么窝囊过!”
“老子迟早有一天,要一枪打爆陆景侯的头!”
“滚特么的停火联盟协议!”
“他陆景和不死,就是我死!!”
魏赢川安顿好爹妈和夏心怡,就在公馆的大客厅里,冷眼看着夏新远飙。
“魏赢川,你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了吗?!”
夏新远越气得慌,冲上去指着魏赢川的鼻子问。
魏赢川啪一声拍开夏新远的手说,“跟陆景侯动武就是找死,你嫌命硬就只管去。”
“那还能怎样?”
“找准陆景侯的弱点。”
“姓温的女人?”
“温宁。”
“老子马上安排手下把那女人崩了!”
“好,我等着看你死在陆景侯前面,把正是你自寻死路。”
夏新远表情一僵,暴跳如雷,又是一通骂骂咧咧。
魏赢川却泡起了咖啡,一口一口慢慢喝,憋得夏新远不得不冷静下来,他才说给夏新远听:
“岳父,不用我们自己动手的,就让别人去做。”
“多的是人比你还要恨陆景侯。”
“宜新饭店又树大招风。”
夏新远没能听明白,仔细一想才品出了一些味,“照你的意思,三天后我就回去?”
“嗯,但不是我的意思,是陆景侯的意思。”
——
大雪整整下了三天也不见停。
夏心怡憔悴了一大圈,也冒着风雪送夏新远去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