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说法叫啥来呢?
江永福说不清楚,就把吴代兴一拉,“给我告他们,告得他们全都去坐班房!!”
吴代兴确有几分经验,很快整理出了新思路,控诉说:
“证人与被告是直系亲属,供词不可信。”
“被告在江家近二十年,随时都能顺手牵羊拿走腰牌,与证人串通一气,谎称腰牌是指腹为婚的信物。”
“我代表我当事人,加控被告盗窃罪,伪证罪。”
“证人做伪证,妨碍司法公正,藐视法庭,罪加一等!”
依照现有法律。
盗窃罪和伪证罪,就能把温淑慧姐弟俩关进去。
要是官司输了,侵占罪罪名成立,以宜新饭店的市值,温淑慧少不得判七年,温业鹏和温宁也会被判定为同谋,三年起。
石磊马上进行辩护,按照方烁的指点,反驳说:
“我当事人在卖身契上的签名,字迹潦草,与平常的书写习惯有着巨大的差异。”
“不排除我当事人,是在受到巨大威胁及压迫之下。”
“才不得已签下卖身契。”
江永福恨的牙痒痒,冲出原告席,对着温淑慧大吼大叫说:
“卖身契上写着你温淑慧的名字,就别想抵赖!”
“我强迫你??”
“你怎么不说是终于能进我江家的门,把你给高兴得笔都拿不稳!?”
“你躺在床上就像一条死鱼。”
“抱块石头往你肚皮上压,都给老子压不出儿子来。”
“盘算老子的宜新饭店,你倒是能耐得很!!”
温淑慧惨白了脸色,尽管做好了对薄公堂的心理准备,但还是低估了江永福的无耻。
“江永福!你就是这样对我姐姐的?!”
温业鹏巨震惊,巨心痛。
姐姐写回家里的信,打回家里的每一通电话,都没说过江家人半字不是。
侄女联系他时,他才听侄女说起这些年的遭遇。
而实际上。
他从侄女儿那里得知的,只是冰山一角!
江家人压根儿就不是人,从来没把他姐姐当成人来看待过!!
江永福照样理直气壮,“怎么着?我对你姐姐不够好吗?生不出来儿子,也让她做了这么多年的正妻!!”
“那是因为我姆妈能挣钱,养着你们江家。”
温宁站了起来,拿起江家这些年的花销账册,说:
“我姆妈撑起了你们江家的颜面,却被你们当成摇钱树。”
“这里面的每一笔钱,都是我姆妈挣来的。”
“我姆妈哪次回江家,不是被你们围着要钱?哪次不是不给就对我姆妈拳打脚踢??”
“卖身契就是你江永福逼着我姆妈签的!”
江永福又吹胡子又瞪眼,“我什么时候逼过你姆妈?你倒是拿出证据来!”
“我当然有证据。”
“没有,你没有!”
“我就是有。”江宁脱下外套说。
方烁霍一下明白过来,慌忙挤出角落,朝着江宁跑。
他嫂子被江永福毒打过,身上留有疤痕。
同样的,温姨身上也有。
只要请法医出庭,验明疤痕是那些年造成的,再加上船工们的证词,就能证实江永福施暴。
进而证实温姨是在被迫的情况下,签了卖身契。
但是嫂子不能再脱衣服了,不能!
身体对女子来说,那可是刻在骨子里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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