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凝烟深吸了口气:“长官,非常对不起,我不想听到的。可我就是有好奇心,因为我很仰慕你,想了解你!”
说得汉默都一顿,拆枪的动作都停下了。
士兵们嘴唇用力抿着,如果笑场就不对了,破坏了此时的紧张气氛。
这下队友又要苦笑了,老大胡说八道又开始了。
里昂顿时叫了起来,一副醋意十足的样子:“你什么意思?”
“你这个见一个爱一个的女人!”里昂戏份十足的手指着杜克:“之前和他有一腿是不是真的?”
杜克故意咽了下口水,轻声问何凝烟:“你真不会是爱上了他?他太老了,当你爹都足够了!”
士兵目光都投向杜克和里昂,当然还有何凝烟。两个男人长得挺帅的,哪怕里昂眼圈因为前天被打,目前还有点青,但让他更多了点男人味。
这个女人长得猛一看一般,没有欧美美女高低起伏的高挑身材、刻画出来的明显五官。但细细看来,皮肤特别的好。就跟东方瓷娃娃一样,越看越好看,耐看。而且这个女人看来很有本事,居然把这里二个大帅哥都迷住了。
何凝烟侧目看了看:“不算老,就五十来岁,身材挺棒的!”
汉默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愣在那里。
里昂跳了,气急败坏地吼,试图冲上来,但被士兵顶了回去。里昂吼着:“他身材怎么棒了?今天你要说说清楚!”
是呀,上尉的身材怎么棒了?在哪里看到、看清楚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想着这个问题,脑补各种镜头。
“咳咳!”汉默轻轻咳嗽了二声,继续拆枪:“谢谢欣赏,可惜说得太迟了,上级已经认定你们两个很有问题。”
何凝烟立即打断他的话,一脸的无奈:“这能怪我吗,我认识你不久。再加上我有男友,需要一点时间处理……我想你也不会喜欢不矜持的女人。”
“你!”里昂好似气得话说不出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手去抓乱头发。
虽然他很可怜,但这个女人看中的是自己的长官。他们能说什么?
看着汉默,无论此时是什么表情,都会让士兵努力忍着……快不行了,千万别笑,别笑。
汉默还是将枪拆开,放在桌面上,并放上一粒子弹,转身用淡绿色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她:“抱歉,这次我帮不了你,希望你能有好运!”
何凝烟眉头一皱,什么意思?难道说真是上级的意思?
她想到了什么,弯下腰,手指在旁边的血洼上一点,沾了点粘稠的液体。三根手指一抹后,又放在鼻翼前嗅了嗅……该死,她紧紧地闭上眼睛,无奈地叹气……有着一股血腥气。不可能是猪血,虽然猪血和人血很难区分,但在这个国家,基地里不会养活猪,所以这是人血。
看到她的表情,杜克不问就知道是人血。
何凝烟侧头看着汉默:“有没有其他办法解决,你知道我不是的,求你了!”
汉默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真的很抱歉。”
什么意思,难道说女人就不应该矜持,看到喜欢的立即就说出来?作为一个仰慕者都没办法得到转机?
杜克看着何凝烟:“这就是战争!拼实力吧,我死了绝不怪你。”
何凝烟不做声地看着他,真的必须这样做吗?这桩荒唐的比拼,如果在平时还好说,但目前是战争时期,异常敏感。汉默最终不会为了前途而救她,为她去上面重新申请。
那一定是少校,应该是少校搞得鬼。
不管了,也不管谁搞的鬼,必须先撑过这一关……想到这里,何凝烟对着杜克一笑:“是的,我也是!”
看到汉默举起手腕,看着表时。何凝烟悠悠地问:“上尉!”
汉默挑了挑眉:“有什么临终遗言?说吧,能做的我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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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直接要她说遗言了,而不是交代……
何凝烟很是平静地问:“请问你几岁?”
要不是事态实在太紧张……汉默回答:“49岁!知道,我显老。”
何凝烟笑了笑,又问:“夫人还建在吗?”
都快死了,还问这种私人问题,果然是真爱!
汉默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了:“十年前过世了。”
何凝烟含着笑:“真是不幸。”
什么意思,不幸就不幸了,还笑着干嘛?但一个女人自己都快死了,还能笑,如果能活下来,说不定真能收了上尉这个单身汉的心。
“是的!”汉默看着她,转而目光挪到手腕上:“还是老规矩,三十秒内不动,就立即枪毙。”
士兵都快看不下去了,上尉啊,别那么狠的心,这个是年轻姑娘,挺漂亮的,死了可惜了!
但汉默还是冷酷无情地说:“开始!”
何凝烟和杜克几乎同时,双手伸到桌面,飞快速度装起来……这下轮到士兵惊愕了,这速度快到眼花缭乱,完全是老兵的程度。刚才两个人明明一个比一个慢,装个配件象搭积木一样前后左右的比对。
何凝烟使出所有本事,尽快地拼装,因为她知道杜克也会如此拼命。在生死关头,不用什么客气,谁厉害谁就活下去。否则让弱的一方活着,是对其他队友的不公。
这就是关键时刻拼素质和本事的时候,心慌意乱的时候,最容易出错。
何凝烟脑子里全是以前装枪的情景,在健身房,坐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拆着枪、再装上。一直到累了,躺下就睡,醒来继续……她根本就不去看对方的进程,只有自己手里的枪,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拼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