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凝烟想了好一会儿,点了点头:“你在乎!”这话给任何人听,都会笑出来,居然去威胁一段程序。
“那就让我下架吧,反正看到你就烦。”金转而变为面无表情,很是冷淡。
她一个嗤鼻,随后躺了下来,闭上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金的声音传来:“你就那么喜欢在这里睡?”
她闭着眼,嘴角微挂笑意:“以前我躺在这里,艾伦大师的程序也会这样说。是不是你们管理员都喜欢说我?不要忘了叫生化人过来给我盖毯子,否则差评。”
又沉默了好一会儿,金问:“想不想知道怎么让艾伦大师复活?”
“知道,参加任务。但那任务太难了,艾伦大师应该也累了,就让他休息一段时间好了。”她可不想再去象那种无限循环同等难度的任务,那一次她死了都不知道多少回才挣脱出来,差点又陷入新的循环中。
……还真是没心没肺的。金又问:“如果任务简单点呢?只不顾他复活后,会忘了一切,作为一个新人重新开始。”
“那就不是他了,复活还有意义吗?还是让他死一回儿吧。”
此时何凝烟却一咕噜爬了起来,去找刚才扔出去的鞋子,找到后穿上,什么话没再说就往外走。金也没叫住她,一直在旁边看着,她就这样走出了健身房。
“怎么样?”莱尔往健身房里看了看。
她画了一个结界:“回去!”走入结界。
回到神山,虽然比尔又问了声,但她没回答,而且还吩咐不要告诉其他人。莱尔和比尔于是很有默契地,不再问健身房的事情。
现在人多,有些去公共休息区,但人还是比以往要多些,船变得更大了。大家都喜欢靠在船边伸手采莲蓬,拿到后立即剥莲子吃。
阿曼达突然发现了什么:“何,你脖子上怎么有掐痕啊?”
想了想后,顿时对着安德烈怒目相对,指着就问:“是不是你掐的?”
查理在旁边翻白眼,并不是说安娜的脖子被何凝烟箍得差点断气而认输,何凝烟的脖子就是安德烈掐的呀!安德烈不可能这样阴险的。
安德烈也不知道,莫名其妙地看了眼,确实带有淤青而且依稀分辨是手指印:“何,你脖子上怎么回事?”
如果去治疗,又要欠那个人一份情,为了这点不值得再欠人情。再高的领口,也挡不住队友目光如炬,其实很多队友都看到了,阿曼达已经算后知后觉。
何凝烟笑了笑:“自己掐的,昨天不是做噩梦嘛。”
“知道!”阿曼达点头:“你说梦见艾伦大师变成干尸的样子,手刚碰到他,他就变成灰了。”
何凝烟故意苦笑着:“后面还有,那就是,我不小心把灰吸了进去……”
阿曼达一愣,随即笑了出来:“你就卡着自己脖子了?”
“嗯,怪不得那么难受。”何凝烟这谎圆得挺好。就算不相信,又如何?
第二天吃完早餐,何凝烟依旧去了健身房。
“请问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门口接待员还在说话,她已经径直走进去。
“我要教官金为我服务!”她一路上大步走着,头都没回。
到了最里面,金已经出现在那里:“怎么又来了?”
“你一个程序抱怨点什么?”反而是她更有理:“只准你原型到我房间里掐我脖子,就不准我到这里来找你?”
金一时无语,过了会儿用很专业的话术:“您好,是你的私人教练金,把您的需求告诉我。”
何凝烟一下噗嗤笑了出来,随后抬头挺胸地,带着几分高傲地走向跑步机:“慢走一公里。”
等走到跑步机那里时,金出现在跑步机的图像上:“马上帮你设定,请站上去。”
她站了上去,跑步机开始慢慢动了起来,她跟随着走动。
金一副又气又好笑的样子:“过来运动,连运动衣都不换。”
她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谁说不能穿真丝的裙子运动的?真丝也是又透气、面料更轻。”
“行,只要你觉得好就行。”金附和着。
走了几步,她说:“哎,我说教官啊,怎么速度那么快,我身体可不好,太快了!”
“这可是最慢一档了,再下一档就是停机了。”金知道她是故意挑刺,先停下跑步机,不温不火地问:“你想要什么样的速度?我叫维修部的人过来调试。”
“再慢点就行。”她怎么知道要什么样的速度,刚才的速度她都是慢慢在挪步了。
“要怎么慢?人行走速度每小时11~15公里,刚才是每小时二十公里,你要什么样的速度?”金有点火气了:“总要说出一个速度值吧?”
她只有继续装:“可我身体虚啊,没力气走怎么办,刚才速度太快了。”
金侧头吐出一口气:“那每分钟三米差不多吧?”
六十秒钟走三米,她点头:“行呀,但这机器能调得出来吗?”
“调不出来!”金嘴角微微翘起,看上去象是笑、又象是微怒:“每分钟三米那是乌龟的行走速度。”
好好锻炼身体
何凝烟顿时气得不行,绕着弯骂她是乌龟呀。脸一拉:“骗谁呢,那么先进,一分钟三米调不出来吗?差评!”
一听到差评,金又好气又好笑:“要那么慢干什么?”
“我走不到啊,就那么慢,什么时候能弄好?”看到金在犹豫,或者说这段程序正在计算时间:“明天我就来看,不准拖时间,拖延我为了健康而要健身的美好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