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很大,跟旁边的几个马厩、猪圈一样大,放满了的各种农作物晒干秆,这就成了天然的床垫。
“我睡这里!”幻境找了个草垛,铺好毯子就躺了下来,将披风展开当做毯子盖在身上。
“这里不错。”查理也找到一个草软点的地方。这里有玉米杆、麦秆、各种能收集到的干植物杆,存放着慢慢当柴火烧。选择软点的,睡得舒服点。
“滚!”何凝烟站在二层的小阁楼上,把准备爬上来的莱尔和比尔踹下去:“我睡这里,你们凑什么热闹。”
莱尔站在梯子下面,抬头看着:“上面那么大,你睡里面,我们睡外面好了。”
比尔点头:“是呀,那么大地方。”
何凝烟没个好气地说:“只要你们成太监了,尽管睡在我旁边好了。”说完索性把小梯子抽走了,这下太平了。
“今晚值班吗?”铺好床,安娜问。
“男的值班,女的不用。”埃尔法一说完,安娜就不满了。
“为什么女的不用?”安娜眉毛都快竖起来了。
埃尔法看了看安德烈,好似报以同情的目光。安德烈解释:“人够多了,到明天天亮就六个小时,8个男人一人值一个小时都还有多,难道每个人值班半小时?那索性不用值班了,总有一个睡得不是很死的。”
“那就分二班,每天一班。”安娜不依不饶着:“不让女人值班,不是看轻女人吗?”
打探消息
“是的,我们女人为什么不值班?”阿曼达也被带动起来了,躺下了还跳了起来。
埃尔法这次目光看着查理了,这可是你们的女人,他就不方便说什么了。
躺着的查理无奈地拉了拉阿曼达的长裙裙边:“你就别添乱了。”
“是不是你也看不起女人?”阿曼达更是确定。
查理眉毛拧都拧不开了:“我没这意思,稍微讲点道理好吗?”
“你意思是我不讲道理?”阿曼达越发的恼火了,蹲下来,拉着查理的胳膊:“别睡了,起来说说清楚。”
有时候就是如此,也是男人通常的想法,越和女人说道理,越是说不通。
查理幸好脾气不错,但也有脾气,猛地坐了起来:“还用说什么,你爱睡不睡。”
“你~”阿曼达瞪大了眼,正想着是继续借题发挥耍性子,还是怎么滴。看看查理的样子,真火了。可就这样算了,不是没面子了?要找台阶下,也需要有梯子呀!
“哎,哎~,各位美女,各位嫂子!”另一边躺着的幻境,笑眯眯地:“你们到底睡不睡?如果睡不着,今晚就麻烦你们两个守夜了,我是举双手赞成的。”
此时大家才发觉,吵吵闹闹时,何凝烟已经在阁楼上,整理好床铺,躺下了。
于是该闹的闹了,梯子也有了,所有人很有默契地安静了。
窗户没有玻璃,只是几根木杆,甚至就是个口,但里面依旧比外面暖和很多。
不可能一下入睡,何凝烟躺着,看着窗外已经偏西的月光,照射进窗子里……深夜时没想到那么冷,在外面露宿的话,光披着一条毯子,一定会冷。
很幸运,现在能洗澡、吃饱、又挡风遮雨的地方。在几个包里,还藏着加起来三万美元的巨额。拿到这笔钱,真的是幸运,否则光靠黑吃黑讹诈来的七千比索,只能过二天,期间没有地方再弄点钱来的话,要断粮。
这次任务到底是为了什么,总感觉不大对劲,不同于任何一次任务。弄得好似,如果不来,就得死的样子。可来了后,看样子想活也不容易。
想着想着,原本就累,也乏了,睡去。
天亮了,又一天的开始。何凝烟却睡到日上三竿,一直到莱尔和比尔在下面喊着她起来吃饭为止。
放下梯子,何凝烟慢腾腾地走下来,打着哈欠去主屋吃饭。
院子里的衣服已经干了,农场主的女儿正在收,幻境正在旁边帮忙,顺便说点悄悄话,弄得这个正值二八年华的小女孩脸红心跳的。
她扫了一眼,这个国家的女孩发育得早,法定年龄虽然是18岁,但听说女孩14岁就可以结婚,在这种偏远地方,象16岁这种女孩应该谈婚论嫁了。作为农场主最大的孩子,这个女孩也发育得相当好,可腿短腰粗。容貌也一般般,肥嘟嘟的脸上,不要说也姿色、甚至看不到啥清秀。幻境只是逗个乐而已。
于是她停了下来:“嗨,又招惹女孩子,小心我回去告诉你老婆。”
女孩一听,原本笑吟吟的脸一下就拉了下来。衣服也收好了,她用力将幻境手中剩下的衣服拉扯了下来,扔在了洗衣篮里,气鼓鼓地抱着篮子走了。
幻境站在空荡荡的晾衣绳下,也只能对着她,无奈地干瞪眼。
而跟在后面的莱尔和比尔暗暗好笑着,看这样子,幻境确实玩得有点过火了,这里风土人情还不知道,别等人家小姑娘喜欢上了,想脱身就难了。
走进了主屋,中间足够坐下二十个人的大桌子,人坐得一堆一堆的。阿曼达和查理分开来坐了,看来是昨天的事情置气了。安德烈和安娜倒是坐在一块,却背对背着,各自喝各自的酒。
她坐了下来,莱尔立即去端过来一份玉米煎饼加卷饼的配菜。
艾莫斯在旁边拿着一杯龙舌兰酒:“那么晚才起来,这算是早饭还是午餐?”
“大不了吃二份,算是早饭连着午餐一起呗。”她开始卷饼,看着艾莫斯手里的龙舌兰酒,加着冰块:“不用盐和柠檬了?”
“不用,那会很快醉的。”艾莫斯就象在品威士忌一样,慢慢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