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步步走上台阶,站在门口往下看。但里面黑咕隆咚,什么的看不到。在门边有一个电源开关,于是按了下去。
“噔~”的一声,里面的灯亮了。她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而这口空气里满是血腥的味道……这是一个不算很大的工作舱,大约二十平米,下面有大约十几节的铁台阶可以供上下。而现在,这间深大约七八米的房间里,底层满是尸体,瓦特的尸体。
看着底下如此多的尸体,都是腹部中刀,失血过多而死。密密麻麻的,铺满了整个房间……都已经算不清楚到底有多少数量。
她喃喃地轻语:“安德烈,你到底把我杀了多少次?”
终于稳定了思绪,退了出来,将灯关上,离开了这里。走在走廊上,带着血迹的脚印慢慢变淡……此时的心情难以描述。安德烈的能力不差,却走不出这循环。当失手杀了队友后,只有一次次的杀戮下去,重复一次又一次。
那么她又应该怎么办,现在应该怎么做?应该去餐厅,杀了她自己,可能在路上碰到了队友,最有可能的是另外一个她,跟着队友去找药品。然后她失手杀了其中一个队友,而被另外一个她看到。于是追杀和反追杀开始进行。一直到她和她自己在某处搏斗,将另外一个杀了后,等待着队友们再次的到来。
好似找到了一些规律,安德烈在循环中无法脱身的原因就是,当循环成了一个圈,就很难再打破。所有事情都是有其规律性,因为想让队友来,所以才在误杀了一个队友后,杀死其他所有队友,等待着下一批的队友来……她的循环正在形成。
可为什么,在安德烈进行了很多次后,她打破了安德烈的循环,让自己从一个配角成为了循环的主角?
可能是偶然,也有可能是……她那时手中拿着枪,果断地开枪杀了其中一个安德烈,那时她真的感觉很难受,但还是开枪了。
不,不是偶然,但又是偶然!关键就在那时……感觉很难受,这样的感觉还在舞厅里。她要避开幻境,所以多等了几秒种。那时她想射击,可硬是忍着,等待最佳机会。所以那时,队友的对话也拖延了。
如果先前她因为难以忍受对安德烈开枪,那么她就会被安德烈杀了,于是循环又一次的开始,安德烈还是循环的主角。
如果当时她感觉难受而先开了枪,有可能中枪的还是幻境。
顿时她眼前一亮,茅塞顿开!规律被打破了,所以才会感觉那么难受。
曾经看过的那些片子,那些人一直在循环中往复,原因就是无法打破自己造就的循环。他们的性格、习惯、思维方式,让循环一旦建立,就很难再打破,安德烈也是如此。
既然如此,那就打破规律,不按常理出牌!
想到这里,她有了决定。暂时不杀自己,而是要去找队友。想法一出,内心就立即涌现许多纠结。第一是找谁;第二找到后把事情说了,对方会不会相信。
这些纠结如同千丝万缕缠绕在内心,束缚着行动,让她站在原地思前想后……这种感觉,好难受!
脸上的纠结烦愁慢慢消失了,她嘴角微挂起笑意,难受就对了,就是要难受,越是难受越是证明对路。不难受就打不破循环,舒服的话,就等着在这里转一辈子吧。
就去找人,找谁,找她自己吗?感觉还行,那么就找安德烈,安德烈……不是他……
何凝烟站在那里,一个个的想,当比尔跳入脑海里时,顿时翻天覆地的不爽又来了。他在这里没有特能,是所有队友中最弱一个,找他有用吗……没错,就找他。
先要找到比尔在什么地方,她先往医务室去,在那里,已经有人开始翻箱倒柜的找,时不时听到开关柜子门的声音。
“有没有?”这是她的声音。
“没有!”那是比尔的声音。
这有点奇怪,一般来说,她如果出去的话,会选择更强点的队友,莱尔已经受伤,那么会选安德烈或者幻境。
看来这里找不到,比尔说:“我去另外一个医务室看看。”
告诉
太好了,比尔要出来了。于是何凝烟赶紧地闪到一边,看着比尔匆匆从医务室走了出来,赶去另外一个医务室。
等比尔走出去一段时间,就趁着这个时候……何凝烟拿着带血的水果刀,直接走了进去。
此时另外一个她正在医务室里,拿着一个塑料袋,往里面扔绷带、酒精、棉花。既然针找不到,那就尽量多带一些药品回去。
当人走进去,另外一个她转过身一看,愣了愣。何凝烟认为,这辈子她可能都忘不了这个表情,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秒钟。
拿着水果刀就冲了过去,但立即被一个扔过来的酒精瓶子阻挡,她躲闪了一下。
“啪”的一声,酒精瓶子砸到了墙上,四分五裂、落地开花。而此时,另外一个她,趁着这个间歇,已经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把医用小镊子。
该死,速度也太快了点!何凝烟拿着刀,跟拿着镊子的另外一个她相互刺杀、躲避了起来……
“你是谁?”间歇了,另外一个她警惕地问。
何凝烟拿着水果刀,小心翼翼地做着防备:“必须杀了你,才能结束这一切。”
“什么意思?”另外一个她也对峙着。
这叫人怎么解释?没办法解释!
一看到另外的她的样子,何凝烟就知道了:“不要喊,想想其他人看到我们会怎么样?”一刀刺过去。
另外一个她躲避开,用镊子虚晃一枪:“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