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唐悠然已经想了很久,她也纠结了很久,可现在都想通了。
她淡然道:“不一定,我们分开了二十几年,这二十多年来我们没有对方,也一样过得很好,但他们到底是给了我一条生命,这些年也在寻找我,为了这份恩情我可以给点钱他们,让他们过好晚年就行了。”
其实对于她来说,有没有血缘关系真的不是那么重要。
而且她和宋光江荷他们真的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尤其现在江荷还视自己为洪水猛兽,曾为了宋思文而扇自己的耳光,要她毫无芥蒂地认她当妈,她还真的是做不到。
司徒烈淡笑了下,声音温柔道:“唐悠然,其实人没有必要给自己加那么多的道德枷锁,在不自私不伤害别人的前提下,勇敢地按照自己的心意去生活吧,人活着,就是为了开心,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支持你的决定。”
听着这鼓舞的话,唐悠然的心情更加舒畅了。
她但笑不语。
又听见司徒烈说:“以后我会让杰克定期去交宋光的医药费用。”
唐悠然心里一暖,情不自禁地说道:“谢谢。”
“不用跟我那么客气,我做这些不是为了他们,我是为了追求你。”说完,他咧嘴一笑。
唐悠然却不回应他,拿起包包,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对他说:“好了,我要回去忙了。”
司徒烈跟着站了起来:“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开了车过来,你好好工作吧。”
说完,唐悠然就走了。
司徒烈看着她的背影,淡淡而笑。
……
……
宋家。
江荷此时此刻正在家中拖地板,因为把家里每一个角落的卫生都搞过了,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薄汗,腰有些酸痛,脸上也尽显疲惫之色。
自从宋光把宋氏做起来后,她就没有做过家务,二十多年了,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要不是宋氏落败,她也不至于这么辛苦。
想到这一切都是司徒烈和唐悠然害的,她心里的怨气就越深。
“妈!”宋思文的声音突然从门口处传来,江荷闻声抬头看过去,只见宋思文泪涟漪漪,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她心一疼,随手就丢掉了拖把,然后疾步朝宋思文走去。
“思文,怎么了?谁欺负你了?”看到宋思文的眼泪,江荷的整颗心都痛了起来。
“妈!”宋思文一下子就扑进了她的怀里,哭得更大声了些。
江荷听着她的哭声,担忧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宋思文虽然不是她亲生的,但是养在身边二十多年,感情也是相当深厚,在潜意识里,她早已把宋思文当成了自己的亲骨肉。
“妈,我被辞退了,我老板告诉我,说司徒烈已经在圈子里放了话,谁如果敢要我做事,谁就和他,和司徒集团过不去,现在家里的压力这么大,爸还躺在医院里每天都要钱,我没了工作我们人怎么活啊,呜呜……”宋思文哭得很难过很伤心,肩膀一抽一抽的。
江荷一听到这种话,火气登时涌上心头。
她推开宋思文,盯着宋思文的脸,但见她已经满脸都是泪水,心揪着疼。
“我们宋家已经这么惨了,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你赶尽杀绝,太过分了,不行,我要找他理论去。”
说着,江荷就要往外走,宋思文擦了擦眼泪,然后追着跑了出去,边跑边说:
“妈,你找他没有用的,司徒集团我们根本进不去,而且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唐悠然,是唐悠然见我不顺眼,才让司徒烈这样对我赶尽杀绝的。”
显然,她是在转移江荷的注意力。
司徒烈不是对她赶尽杀绝吗?
那她就让唐悠然痛苦。
江荷的注意力还当真是被转移了,她脚步一顿,回过头,看着宋思文,愤慨地说:“你说得有道理,这一切的起源很有可能就是唐悠然那个女人,我现在就要去找她,我要问问她,为什么要那么恶毒。”
说罢,江荷又转身,疾步往外走。
宋思文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狞笑,唐悠然,司徒烈欠我的,我会在你身上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