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单纯和唐悠然有仇,还是,欺骗了他?
想到这里,司徒烈下意识地拿起了手机。
打开最近的通话,看到了排列第三的宋思文的名字。
昨天晚上,被唐悠然摆了一道之后,他回去之后也没有跟宋思文解释。
他们这种有名无实的关系,没有必要解释。
之后宋思文也没有打过电话给他问那件事。
她表现得好像真的不在意一样。
她真的不在意吗?
看了半晌,他把手机放下,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什么,眸子里划过了一丝光亮,抬头就对杰克说:“去给我买支药膏回来,专治油膝弄伤的。”
杰克明白了。
司徒烈这是打算买给唐悠然的?
不是对她恨之入骨吗?怎么还对她这么好?
杰克不明白,世上最难控制的两样东西一样是人心,一样是感情。
蓝天公寓,萧辞远家。
因为新公司还没有正式投入运营,所以现在的萧辞远都是在家工作。
刚看完了一份文件,电话突然响了。
是他的特助薄云打来的。
“萧总,我已经把赵海东绑来了,现在就在您家门口。”
萧辞远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波动之色,“我现在出去开门。”
随后拿着手机出去了,打开门的时候,看到薄云和两个保镖在外面,而两个保镖则架着一个平头,黑皮肤,相貌普通的年轻男人。
想必,这就是伤害唐悠然的赵海东了。
赵海东看着面前的那个男人,身高大概一米八,仪表堂堂,一看就知道出身不凡,眼镜后面的那双眼睛,散发着睿智精明的光芒,眼神像寒霜一样冰冷。
赵海东被带进去之后,被萧辞远的两个保镖强迫跪在了萧辞远面前。
萧辞远悠然坐在沙发上,他先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水,放下水杯后,对薄云说:“动手!”
赵海东不知道萧辞远要做什么,但是听着萧辞远这冷得像冰雹的声音,他就不寒而粟,浑身都打了一个冷战。
接着,赵海东感到嘴上被塞了一块布,把他的嘴巴撑得腮帮都鼓了起来。
再然后,他的后背一阵闷痛,被人踢了一脚,他的身体承受不住,虚趴在了地上。
他这下终于知道萧辞远要做什么了,想说话,却一个字节都发不出来,只能用乞求的眼神看着萧辞远。
萧辞远只是悠闲自得地喝茶,似乎看不见他的哀求一样。
赵海东被两个保镖打得奄奄一息后,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嘴里的布已经被抽走了,可他这下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唯有屋子里弥漫的那股浓郁的血腥味证明他刚才受了多重的伤。
萧辞远放下茶杯,优雅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插兜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轻蔑道:“赵海东,我的人你也敢动?”
赵海东张了张唇,想说话,可是发现自己使不上一丝力气,眼神绝望得像一潭死水。
萧辞远漠然从他脸上收回视线,然后对薄云说:“把他卖去赌场。”
原本奄奄一息的赵海东听到这句话,心脏剧烈地颤动了一下,眼里露出深深的惊恐。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萧辞远,哀求道:“萧先生,我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萧辞远的眼神像片死海一样麻木,又像寒雪一样冰冷。
他轻吐薄唇,说出两个没有回旋余地的话:“晚了。”
……
宋思文在开会的时候,手机不停地响。
是赵海东打来的。
她本来不方便接听,但赵海东似是有急事一定要找到她一样,不停地打她的电话,她只能暂停会议,拿着手机到了会议室外面。
电话一接通,那边就传来赵海东的哭声:“姐!”
宋思文心下一急,急忙问道:“怎么了?”
赵海东哇的一下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