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虽然早就在回来之前,就想过无数遍要如何对他坦白一切。
她必须要对他坦白,因为他有知情权,她也不想隐瞒他,如果隐瞒他,她会一直良心不安,无论是隐瞒还是坦白,她都会不开心,既然这样,为什么不选择坦白,至少不用承受良心的谴责?
唐悠然别开脸,看向自己离开了那么久,却依然一尘不染的家,语气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张了好几次嘴,才鼓气勇气把话说出来,“司徒烈他……强爆了我,他利用我们的视频威胁我放弃初菱的抚养权。”
轰!萧辞远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爆炸开来一样。
他的脸色在这一刻倏地苍白下去。
他喜欢了整整四年,他等了整整四年的女人,竟然告诉他,她被司徒烈强爆了……
说出来后,唐悠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轻轻地吁出一口胸口浊气后,整个人已经变得很平静。
她缓缓地转过脸来看着萧辞远,只见萧辞远已经由刚才的惊骇变成了深深的愤怒。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跳,脸则紧紧地绷着,仿佛随时都会断掉的弦一样。
“他竟敢那样对你?悠然,我会为你报仇的。”
比起唐悠然的身体是否已经肮脏,他更同情唐悠然的遭遇。
司徒烈在五年前就已经伤害她至深,五年后又强爆了她,可想而知悠然的心里承受了多少伤痛。
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杀了司徒烈,替悠然报仇雪恨。
“不用了,我会处理的!”唐悠然感激他的这番好心,她不想欠他太多。
萧辞远愤怒地瞪着她,语气重重的,“悠然,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要自己扛吗?”
他的吼叫声太大,太有震摄力,让唐悠然的耳膜狠狠地震了震。
但她还是坚持己见:“辞远,我真的能自己处理。”
萧辞远重重地瞪着她,半晌,他一言不发地走了。
“砰!”大概是真的生气了,门被他甩得震天响。
唐悠然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家,脸上渐渐地露出一抹难过的表情来。
她不是难过萧辞远就这样夺门而去,她难过的是自己的遭遇。
同时又感到深深的愤怒,凭什么她应该承受这些?而司徒烈在带给她这些痛苦之后,凭什么还能大摇大摆地和他的女友订婚?
萧辞远离开她家后,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最多再给你一个星期,必须帮我搞定G市分公司的事。”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过去了。
……
……
不知不觉,周末又悄无声息地过去了,迎来了新的一周。
司徒烈一早回到公司的时候,感觉到整个公司都是一片死气沉沉的气氛,大家好像还没睡醒的样子。
司徒烈自己昨晚也睡得不是很好,早上起来的时候也不是特别精神。
喝了咖啡也没能提神,大概是年纪大了,他这种有些浑噩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上午十点。
因为秘书在这个时候给他送进来一个盒子,“总裁,这是唐小姐让楼下的保安送上来的,您要签收吗?”
司徒烈盯着那个盒子,心想,唐悠然给自己送了什么?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接过了那个盒子,缓缓打开。
当看到里面的那枚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戒指时,他的呼吸顿时一窒。
秘书盯着他眼中浮浮沉沉的情绪变化,轻声唤他,“总裁!”
唐小姐究竟给总裁送来了什么,总裁的情绪波动得这么大?
司徒烈头也不抬,继续看着那枚戒指,冷淡地说道:“你下去吧!”
“是。”秘书没敢多停留,转身就离开了。
办公室随着秘书的离开而变得安静下来。
司徒烈放任自己的情绪外露。
他轻轻地把那只戒指拿出来,仔细地盯着它瞧了一会儿,发现它只是略显陈旧之外,完全没有被刮花的痕迹,毫无疑问,被她保养得很好。
而它的背面,刻着“YR”两个英文字母,也仍然清晰可见,是他曾经为她量身定制的结婚戒指。
看完之后,司徒烈又缓缓地把它放回原来的盒子里。
然后他轻轻地拉开右腿旁边的某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红色的小方盒,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