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今天完全可以不来,你我心里也都明白,我来了反而对局面不利。但我既然选择来了,就是想证明一点,她,我在乎。同时,我也想向你透露个好消息,至于这个消息是否属实,你可以让你旁边的樊老板回去调查——那就是他们那个报社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已经被我们家给收购了!”
“啊?”
在场的很多人都发出了表示惊讶的声音。
我虽然不懂他们说的话,但根据樊华和泰州脸上的表情可以判断,霍斯渊所说绝对
是个对我们极度不利的消息。
看到自己的话已经达到了预期的效果,霍斯渊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你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就凭你们刚才举着摄像机的那一顿记录,根本不足以对我构成威胁。所以,咱们能有现在的谈话,足见我的诚意了吧?”
泰州默然不语。
霍斯渊继续说道。
“强扭的瓜不甜,但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也会把它顺顺利利地摘下来。我可以现在带人马上离开这里,但作为交换,我要你旗下所有的会所停业三个月,在此期间,我可以向你的一部分手下提供工作岗位,待遇自然不会亏待了他们,但至于其他的损失,得你自己承担,我给你一分钟的考虑时间,现在,计时开始。”
话音落下,全场寂然。
泰州双眉紧锁,迟迟没有做出回应。
我虽然还是看不懂霍斯渊的这番操作,但光是弥补停业三个月的亏空,恐怕就已经让泰州难以应付了。
尽管抉择艰难,但霍斯渊并没有等他的意思,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泰州还是收到了最后通牒。
“泰老板,时间到了,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泰州猛然间把头一抬,声音沙哑地回应道。
“好了,霍少爷,我答应你的要求,从今天起,凡是挂着我名字开业的会所,一律停业!”
霍斯渊高声回应。
“好!泰老板果然爽快!既然如此,咱们今天这个梁子,算是解开了!”
说罢,霍斯渊把手在空中一招,身后密密麻麻的人群应声散去,只用了大概半分钟的时间,会所门口就空无一人,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泰州叹了口气,用几乎和霍斯渊相同的手势,招呼手下的弟兄转身离去。
回到会所后,我径直去了泰州的房间,推开房门,里面烟雾缭绕,屋里到处站着各式各样的壮汉,正当中,泰州正面沉似水,低头不语。
我知道事情不好,转身想要离开,但被泰州叫住。
“怎么?来都来了,干嘛还要走啊?”
虽然在会所总能见到各种压迫力拉满的大佬,但这次看到泰州,我还是有些莫名的恐惧感,吞吞吐吐地说道。
“我……我看你们都在忙,就先不打扰了。”
泰州并不回应我,而是对屋内的其他人说道。
“你们继续商量一下,想好的随时课余联系我,我去去就来。”
说着,泰州走出屋子,拉着我直奔旁边的一个单间。
关上房门,泰州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有什么话想问的,就问吧。”
现在的泰州显得和善了不少,我知道他还有急事没有处理,干脆长话短说。
“我看刚才霍斯渊提了不少条件,你都答应了,我也不太懂……但我感觉,这么做是不是对你不太好啊。”
泰州没有说话,而是扭头看向窗外,许久才回答道。
“傻丫头,这么和你说吧,答应他,是我唯一的选择。”
“刚才,我之所以敢出去和霍斯渊当面对质,有大半原因是依靠着自己和樊华的关系和他在报社的绝对话语权。但他之所以能够在报社里说一不二,就是因为他所持有的股份达到了百分之二十一,是所有持股人当中占比最高的,但霍斯渊刚刚说他收购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领导了樊华极大一块,这也就意味着他刚刚带人记录下的霍斯渊聚众斗殴,扰乱社会治安的视频证据无法直接公之于众,失去了舆论的压力,他再想收拾我们就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了。”
“从外面回来后,我和樊华特意找报社那边核实过,霍斯渊所说句句属实。换句话说,在占据压倒性优势的前提下,他刚刚能主动和我谈休战的条件,确实如他所说的一样,是出于怜悯,而非迫于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