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来这里闹事的人有很多,大多都是以前和我有过矛盾的一些小姐妹,只不过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泰州的实力并不是他们带几个小混混就能碰瓷的。
但我的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先前在会所的时候没有人这么对我,现在却凭空蹦出来这么多人,还都不约而同地找到了泰州这里呢?
虽然没有证据,但直觉告诉我,这些前来闹事的人中,一定有不少是受人指使才这么做的。甚至,他们带来的那些打手也极有可能是那个幕后主使派过来的。
我想过和泰州说明这件事,但又怕他听了我的话后感到危机感,因而迫于压力把我给抛弃掉,况且,我不相信他在京市摸爬滚打了这么久,会猜不到这么简单的道理。
于是,我又把这份冲动给咽了回去。但这件事就如同心魔一样,时刻折磨着我。
又过了几天的时间,我终于再也忍受不了,主动找到泰州,想要让他提前做好准备,应对那些人背后的后台。
泰州还是像往常一样,坐在办公室里和手下打游戏。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屋里的气氛正然到达最高点。
“推塔啊你们!别光顾着抢人头了!”
“大哥,上把那个五杀我就没拿着,您再让我杀一个……”
“哥哥哥,没有兵线了哥!”
我转身关上门,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们,屋里的人甚至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轻轻咳嗽了一声,坐在靠近门口位置的一个人抬头看向我所在方向,顿时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转身拽了拽还在低头拼命戳屏幕的泰州。
“哥,别玩了,嫂子来了。”
泰州几乎快要把头塞进屏幕里面,根本顾不上理他。
“你小子没看到我这正推塔呢吗?什么嫂子不嫂子的,嫂……嫂子?!”
泰州下意识抬起头来,四目相对,有些莫名的尴尬——像是个偷偷玩手机被家长发现的小孩子。
我故意把头一歪,嘟着嘴说道。
“表情打扰你们哈,要不……你先推塔吧,我等会再来。”
几个手下听出话里有话,都把头低下,有的已经开始一点一点朝着门口的方向挪动脚步。
泰州此时已经回过神来,把手一摆,说道。
“你们都回去吧”
那些人都是常年跟在泰州身边干活的,十分明白事理,闻言急忙退了下去。
泰州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两人的距离只比刚才他和手机屏幕的距离多一点点。
“怎么了?有事找我?”
几次勾引不成功的经历,让我对他这一套早就已经免疫了,而且我已经被心事折磨了好几天,根本没有经历陪他演戏,我把眼睛一白,没好气地说道。
“我是来和你辞行的。”
“嗯?雌……雌性?人不应该说女性吗?”
我差点被气晕过去,伸手使劲推了他一下,自己却差点坐倒在地上。
“你是不是打游戏把脑子打坏了啊?我说的是辞行!就是要走了的意思!”
泰州挠了挠头。
“怎么,霍斯渊倒台了啊?”
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他的脑回路,给人一种离谱但又有点道理的感觉。
我刚想向他继续解释。忽然,身后的大门被人推开,小龙从外面跑了进来,脸色惨白,跪趴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泰……泰哥,不好了!霍斯渊带人把咱给围了,有两个小子不懂规矩,拦在门口不让他们进来,差点被他手下的人给打死,现在浑身都是血,已经有吸气没呼气了,您快去看看吧!”
“啊?”
我和泰州几乎同时朝着门外跑去,一路上,泰州先后打了四五个电话,有吩咐小龙派人去京市各处找人。这些老张老李的我自然不认识,但也听说过几位。
其实这也是欣姐先前告诉我的。据她所说,京市的大佬圈子,想靠白手起家融入进去,可能性倒也存在,但倘若进了圈子以后还是坚持独善其身,不拉帮结派的话,注定长久不了。
“这个泰州也不例外。不过他找的那个靠山现在已经隐退了,因为先前涉黑犯了事,靠装疯卖傻混到了精神病的证明,去朋友开的精神病院里养老了。但在这之前,泰州已经结下了一大批有实力的党羽。比如咱们京市第一大报社《京音报》的最大股东樊华,管理五大沙场的武老头,据说还有政界的一个大佬!别看人数不多,光是这三位,就已经把舆论和黑白两道的阵地全都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