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中又想起来以前看过的消防演练。
但这个床横竖应该足能有五米开外了,当着这五个保镖的面把这么大的床单系成绳子,再从窗口放下去,难度根本不亚于直接跳楼。
我正然间胡思乱想,忽然感到一阵眩晕,紧接着,我感觉到小腹处有一大股气体正在向上运行,快速传过五脏六腑,直奔哽嗓而来。
“呕……”
我实在忍受不住,干脆紧闭双眼,把嘴一张,任凭气味恶臭的液体从我嘴里喷涌而出,也顾不上身边传来的一阵阵惊呼和咒骂声。
我再睁眼时,仍然躺在房间里,只是身边的人和设施发生了些改变。
五个彪形大汉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群身穿白色大褂,带着白色口罩和医用手套的医生模样的人。
屋中已然很安静,只有机器“滴滴”作响的声音。
见我睁开眼睛,离我最近的一个医生重重地松了口气,而后招呼来一个小护士,压低声音了些什么,小护士听后点了点头,便跑步离开屋子。
我想挪动一下身子,但刚一移动,就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是肉体和被子摩擦的感觉,这就意味着……我现在没穿衣服!
我下意识想要低头掀开被子,但被旁边的医生一把按住。
“不行!你什么情况自己心里没数吗?不为别的,至少为小家伙想想吧?”
小家伙。
短短三个字,如同钢针一般径直插入到我的心间。
我瞪大眼睛看向他,那是一张爬满皱纹且满是棕色老年斑的瘦脸。
“你……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那人也不搭话,只是摇了摇头,便倒背着双手转过身去,只扔下一句不痛不痒的解释。
“你刚才吐的满处都是,我们和少爷申请过后才把你的衣服脱下,床单也都换了新的。但这间屋子自打建起来后就没来过长住的女人,也实在找不出一件像样的衣服给你穿,所以啊……你就先委屈一下吧。”
这时,屋门被推动,从外面探进一个毛茸茸的白色小脑袋——是刚才那个头戴护士帽的小护士。
我虽然此刻浑身疼痛,且还能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晕眩感,但视力已经恢复正常。她的神色慌张,眼神中满是惊恐。
但床到门口的距离实在太远,加上他们的交谈声音十分小,所以我并没有听清他们谈话的内容。
但那个年纪大一些的医生在听了她的话后,声音极大地惊叫了一声。
“什么?”
而后身子颤抖地后退了两步。
我还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经过,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骚动,隐约还有争吵和打斗的声音。
“小兔崽子,敢挡爷爷的道!”
“老大,来这边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