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渊在车上无奈的笑了笑,知道看见江清梦的房间熄了灯,才示意司机离去。
他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变得复杂,但他并不后悔。
他只希望,有一天,他能够找到勇气,面对自己的内心,也面对江清梦。
第二天一早,天边才刚刚泛起微光,江清梦还沉浸在睡梦之中。
她的身体尚未从昨晚的疲惫与痛楚中恢复。
然而,一阵急促且持续的敲门声无情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迫使她从床上艰难地爬起。
她试图迈向门口,但身体的剧烈疼痛让她几乎无法忍受。
可敲门声,仍在继续,无奈之下,江清梦强忍着痛楚,拖着沉重的身体一步步前行。
当她路过梳妆台时,镜子中的倒影让她不禁吓了一跳。
她的脸颊整个肿了起来,眼角淤青明显,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青紫的瘀伤。
“江清梦!你在不在?”赵和盛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焦急。
顾不得多想,江清梦步履蹒跚地来到房门前,通过可视门锁看到了赵和盛的身影。
她没有犹豫,将门打开,尽管她知道自己的这副模样必定会引起他的注意。
“这么早?来找我干嘛?”
江清梦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显然还未完全从睡眠中清醒。
赵和盛原本怒气冲冲的脸庞,在看到江清梦如此狼狈的样子时,不由得缓和了一些。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是愤怒,又似有不忍。
“你这是怎么了?蒋董弄的?”赵和盛的声音中透出关切。
江清梦微微苦笑,随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似乎想用那披散的长发稍微遮掩一下自己肿胀的脸颊。
“没什么,我还活着。我昨天不是说过了吗,那一百万我不要了。”
她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轻松,但话语间的无力却出卖了她的痛苦。
“这么早你就来找我算账,难道不能晚一点吗?昨晚我睡得很不好。”
江清梦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埋怨,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清晨的宁静,而不是一场关于金钱的争论。
“你知不知道,那个蒋丞飞是连沈氏集团都不愿轻易得罪的角色?”
赵和盛的声音里透着几分严肃,甚至带着些许恐惧。
江清梦闻言不禁一愣,她意外地看向赵和盛。
在她印象中,赵和盛总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蒋丞飞再厉害,也不至于让他这位赵大公子害怕吧?
“又不是我打的他,他凭什么跟我没完没了?”
江清梦有些不悦地反驳道,心中却是暗自琢磨。
难道昨晚的事情还牵扯到了更复杂的背景?
“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不是说昨晚的会所是私人场所吗?”
“那霍斯渊怎么会像走进自己家一样自由进出?”
江清梦皱眉,显然对昨晚发生的一切还有诸多不解。
赵和盛伸手拿起桌上的水杯,深深地喝了几口,似乎想以此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
从他略显浮肿的眼袋来看,显然他昨晚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我说大小姐,霍斯渊他想去什么地方,谁能拦得住他?”
赵和盛放下水杯,语气中满是无奈,“整个京都谁不知是他的天下,一个区区私人会所,又怎能阻止得了他?”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蒋丞飞肯定是在霍斯渊那里吃了哑巴亏,但人家后台硬,势力大,他不敢正面冲撞,所以才打算拿你出气啊!”
江清梦听到这里,似乎恍然大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呵呵……原来他是挑软柿子捏啊?”
言语之中,既有自嘲也有对这种权势游戏的鄙夷。
赵和盛上下打量了一番江清梦,见她伤的也不轻。
从怀中拿出一张支票,扔给江清梦:“这是五十万,算是给你补身体的。”
江清梦接过支票,随意的放在一边:“谢了。”
“我真的搞不懂,你也不差这百八十万的,何必受这罪?”
江清梦笑笑:“谁会嫌弃钱多啊?我们这种靠皮囊讨生活的人,当然能赚多少,赚多少了。”
“对了,你要的合同在霍斯渊哪里,这会儿,估计已经交给沈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