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霍斯渊的保镖成群结队地冲了进来,二话不说直接把林星耀给提了起来。
他嘴里还在喃喃自语,霍斯渊被他念叨得很是烦躁,满脸的厌恶,冷冷开口:“把他的嘴堵上。”
保镖照做,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霍斯渊抱着我离开了。
回到霍家,他让佣人放了热水,把我放进浴缸里,温热的水让我的身体轻松不少,精神也跟着松弛。
霍斯渊嫌弃地把林星耀的桌布给扔了,转头看着我,身上的怒意逐渐消散,他面无表情地俯视我,眼底那意味不明的神色让我很慌。
我知道自己给他带来了麻烦,心里也很不好受,内疚地耷拉着脑袋,鼻尖触碰到水面,可我还是觉得不够,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手脚用不了了?”霍斯渊坐在浴缸边缘,将我凌乱的头发整理到耳后,他的声音没什么温度。
“没。”我心虚地不敢多说话,水下的手指不安地扣着指甲。
“没?那怎么不动?等我给你洗?”
“没。”我慌张地摇头,脑袋像个拨浪鼓一样,脑子里一点词汇量都没有,只能重复着同样的答案。
原本平静的水面因为我的晃动掀起了一层涟漪。
“你是用鼻子喝水吗?”霍斯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手掌覆上我的额头,强硬地抬起我的脑袋。
我清晰地看见他眼底的笑意,有些恍惚,不自觉地躲闪着,手僵硬地擦拭着胳膊上的脏污。
“对不起~”
除了这三个字,我实在想不出能跟他说什么表达自己的歉意。
“事不过三。”霍斯渊面上没有多余的情绪,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干净的浴袍,平淡说道。
我还以为他是在警告我以后不准再闯祸了,当即像捣蒜一般疯狂点头,认真地跟他保证:“我知道,以后我肯定不会再闯祸了,你说什么我都听。”
“真的?”他轻笑一声,言语中带着怀疑,脸上写着我不相信几个大字。
说来也是,以前她也说过这句话,可是她从来没听过他的话。
信任消磨光了,肯定就会失望了。
“嗯。”我鼻尖有些泛酸,痛恨之前的自己,怎么就那么讨厌呢?
“既然你听我的话,那就不要再说对不起了。”霍斯渊指尖轻柔地蹭了一下我的鼻子:“不到一个小时,你就已经说了三遍对不起了。”
“啊?”他的话让我摸不着头脑,他刚才说的事不过三指的是这个?
“你刚才不是在怪我吗?”
“指望你听话,还不如求太阳从西边出来更可靠。”
他温柔的语气让我心口抽动一下,撇着嘴,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不知道该说什么。
从来没有人愿意这么包容她,无论是在会所还是社会上任何地方,她无父无母,没有金钱和权势,是社会的最底层,每个人都可以踩她一脚。
为了生存下去,她只能卑微讨好,还以为这辈子能遇到欣姐已经花光了她全部的运气。
可老天爷还把霍斯渊安排在她的生活里。
无论是校园时期还是现在,他都是我的一束光,短暂而又美好。
他的出现让我觉得世界有了值得留恋的人,可他始终是要离我而去的。
想到这里,我的心脏忍不住地抽痛起来,可转念一想,就算要分别也是以后的事情,至少现在他还在我的身边,心情有所好转,禁不住笑了出来。
霍斯渊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兴许是看我又哭又笑的,觉得我受到什么刺激了。
在他不解的眼神中,我笑着冲他张开双臂:“我想要你抱我。”
“你这样合适吗?”霍斯渊上下打量着我赤裸的身体。
“我就想要。”我嘟囔着嘴,执着地看着他。
霍斯渊苦笑,缓缓俯身将我搂入怀中,手掌贴着我光洁的后背。
感受到他的体温,我慌乱的心渐渐平和下来。
他的眸子里浮现异样的神色,我们鼻尖相碰,他轻盈点水般吻了我的嘴唇。
“赶紧的,等会水凉了。”
说罢,他松开了我,一边整理着湿透的衣袖,一边转身离开。
看着他慌张离去的背影,我只觉得心里暖暖的,无法抑制要上扬的嘴角。
——
落地窗前的沙发,霍斯渊忍着疼痛给自己清理伤口,他眉头紧锁,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林星耀那个死变态也真是够狠的,那些工具全都是从特殊渠道购买的正宗手术用具。
那把手术刀锋利无比,在手术台上,只专门给产妇剖腹产使用的,只需要轻轻一划就可以划开产妇的肚子。